到处都说小姐是不详人,这可如何是好。”紫林从外头跑进来,看着周宜,满脸都是不忿和恐惧。
“外头怎么说?”周宜木着脸看着满庭的落叶,心不在焉的问。
紫林愤懑的道:“说什么的都有,说大将军一生南征北站,如今不过三十五岁,也不老,怎么就江南才尽了,叫人围了起来。”
周宜心里委屈,闷声说道:“父亲被围,也不干他的事,是西秦勾结了燕人夺了别的城池,叫他没法同京城通消息的。”
紫林将茶具火炉都摆上,叫周宜喝了点水,方道:“可不是,最气人的是,那些京里的小姐们,到处乱说话,说是小姐是个不详人,一到生辰就克人的。”
周宜伸手拨弄了一下火炉,淡淡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随他们去说吧,父亲总是会赢的。”
她这里心事重重,没一会儿宫里便来了人要请她进宫。只有十四岁多的周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带着紫林跟着宫人进宫了,甚至都没有同府中的人道别。
从此她便再也没有回到周府。
自从生辰宴会弄砸了之后,周宜便再也没有进宫过,舅舅忙的焦头烂额,宫人们装模作样的各种祈福,太后也病了。
周宜小心翼翼的推门进了无为宫,这宫殿还是前朝的昏君留下的,殿堂巍峨,今上不许浪费,宫中一应从简,殿中的灯火只点了十二盏,这巍峨的殿里,显得昏暗yīn沉。
薛靖背对着周宜,凝神看着墙上挂着的疆域图。
“周宜见过陛下。”周宜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礼。
薛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外甥女,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
“舅舅?”周宜怯怯的看着他。
薛靖有些迷茫的愣了愣,良久才对着周宜道:“周宜,你父亲没了踪迹。”
“周宜知道。”周宜轻轻回话。
薛靖叹了口气:“寡人如今也不知如何是好。”
“舅舅有什么为难。”周宜惊慌道。
薛靖轻轻拍了怕周宜的肩膀,咬牙道:“周宜,过了今日,便离开京城吧。“
“不,舅舅,我要在这儿等父亲回来。”周宜大声道。
“周宜!”薛靖呵斥一声,看到周宜受惊的小脸,这才缓下脸来:“周宜,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父亲没了消息,这京城,也不是舅舅一人说了算,朝中官员各个都揣测你父亲,说他是千古罪人,说他可能和胡人勾结。”
“不会的,舅舅,父亲不是那样的人。”小周宜吓坏了,惊慌的大叫起来。
薛靖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当然相信你父亲,只是如今京城形式瞬息万变,你不能再留在京城里了,过不了几日,国师说不得会来个什么你是不详人的疯话,来逼寡人杀了你。”
周宜脸色瞬间吓得煞白,她惨白着脸后退一步,这等无知fù人的言论,怎么会出现在朝廷上,舅舅疯了吗?
薛靖苦笑一声:“你从小跟着你父亲,自然不懂,这世上下作的手段,原本就不分什么大小和身份,只要有用,别说是fù人的疯话,就是孩童的戏语,也能用来伤人。”
周宜原本就不太会说话,此刻受了大惊吓,更是苍白了脸,讷讷不能言。
薛靖将自己脖子上的一块玉摘下来挂到周宜的脖子上,轻轻拍着她的头:“你这一走,咱们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之日,这东西是我从小带着的,你带着她,就当是留个念想。若是舅舅能力挽狂澜,到时候就去接你,若是舅舅无能,一生只能受制于人,你便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周宜惊慌的抬眼看着薛靖,又低头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那块玉,那是块羊脂玉,似乎雕刻的是个小老虎。圆软可爱,半点没有百兽之王的威风,倒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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