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出去了。
周宜不甘心,她追了出去,却已经见着殷如墨骑着骏马在夜色中跑远了,她的骏马,踏翻了几个篝火堆。
殷家的几百亲兵,也陆陆续续跟着上马趁着夜色而去。
周宜来不及反应,却已经明白,殷如墨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父亲的公案,永远也不会有结局,今夜之后,大将军周嘉就是受了重伤,又感染了风寒,一病不起。那个给御酒下dú的人,永远不会被抓到了。
周宜难过的坐在草地上,再也没有眼泪流下来。
“为什么要哭呢。”薛恒自她身后轻柔的道。周宜没有回头,“我没有哭。”
薛恒轻手轻脚走到了周宜的身边,“苍舒已经睡了,他身体不好,睡也睡不好,你来了之后,他很快就睡着了。”
周宜不说话。
薛恒又道:“他见了你,就觉得开心,觉得安宁。”说道这里,薛恒文雅的叹了口气,“因为你是他的亲人,他看到你,再多的忧心又病痛,都觉得寻常,我好羡慕你。”
周宜苦笑:“有什么好羡慕的呢。”
薛恒看着她美丽的面庞,柔声笑了笑:“你有父亲有兄长,不像我,一个人在这世上,许多时候,你觉得伤心为难,但是仔细想一想,你还有这么多珍贵的东西。”
薛恒说话声音很慢,他总会给人一种淡然和超脱的感觉,这一点和周苍舒不同,周苍舒聪明绝顶,又是大才子,他的淡雅是建立在聪慧上的,灵秀而骄傲。
而薛恒,他温柔,淡漠,只因为他xìng情如此,看淡一切的超脱。他安慰人的时候,声音那样的柔和,即使是最简单的话,从他的口里说出来,也会显得这么智慧真诚。
周宜就笑了。她站起身来,脸色真的带着笑容,在军帐的篝火下显得明晰坚定。
“大将军几日前尚未昏迷的时候传信给我,让我照看你,周宜妹妹,如果你觉得京城呆的不开心,就走吧。”薛恒温和的说。
周宜疑惑:“走?”
薛恒想了想措辞,最后道:“跟我走。”
周宜震惊的看着薛恒,一言不发。
薛恒有些窘迫起来,他这样的君子,要窘迫的确是很难的,但是他确确实实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你并不是一个好强的女孩,周宜,深宫里勾心斗角不适合你,大将军也知道,宫廷不是你最终的归宿,那个地方危险太多,跟我走。”薛恒一股脑儿说了出来,说完就窘的不行,转头看着夜空。
周宜哭笑不得,不知道该不该感谢父亲的安排和这个长沙王的好心。
“薛恒哥哥,谢谢你。”周宜柔声到,一如多年前,自己和一群宫里的孩子一样,追在哥的身后玩。她从来都只把这人当作哥哥,小时候是,分别这么多年,依旧是。
薛恒见她的样子,明显是不想答应,有些着急:“我这些年四处乱走,见闻也不少,有时候也去京城玩,京城里的事情,我也不是不知道,陛下现在宠爱二殿下,太子早就已经失宠了,你的未婚夫能不能最皇帝都不知道,他就是做了皇帝,你也不知道能不能安稳的做皇后,周宜,你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周宜打断他:“我现在是了,我会回去,我要做皇后,我要让当初逼我离京的人,追杀我的人,欺负我的人,伤害我父亲的人,统统都付出代价。”
“你就要赌这样的一口气,陪上你一生的幸福?那个太子,看起来就跟个孩子一样,他能保护你吗,你们在一起能幸福吗?”薛恒急了,今天太子陪着周宜过来,他看着就心慌,太子明明已经快二十岁了,可是他长得就跟十六七岁一样,总感觉是个孩子。
“我不是为了挣一口气,而是为了好好的活下去,你以为我如今还能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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