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的人,他的手臂上,也有朱砂痣。”
薛皓瞳孔猛地放大,他整个人几乎是扑到了周宜身上,站立不稳。
“你说什么?”
周宜淡淡道:“他不仅不是你的父亲,他还是你的杀父仇人。”
薛皓软软的晕了过去。
薛子佩就在远处看着,也不说话,等到下人把薛皓抚进去休息,他才走过来对周宜道:“你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个,你不知道他和陛下的感情最好。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自己受尽万千宠爱。”
周宜冷笑:“假的,永远是假的。永远都真不了。我亲爱的皇帝舅舅,忍耐的本事真是千古少有,他一直以来都知道薛皓的身份,他只是不想撕破脸罢了。”
她轻轻的哼了一声:“大炎朝的江山有赖我父亲打理,他不敢让薛皓的身份暴露,因为薛家的太子必须有周家的血统,这样才能骗的我父亲为薛家卖命。现在他的儿子大了,他自己的亲信成了气候,就要把我们一脚踢开了。”
她指着自己的心口,咬着牙说:“你知道我哥哥死的时候我有多痛吗,我恨他入骨,却念着他多年来对我的疼爱,一面伤心一面替他找借口说他只是有点偏心自己的儿子。”
薛子佩道:“我同你一样的。”
周宜将手里的鱼食一把丢进了鱼池了,没有去看一拥而上的小鱼儿。
“我连薛恒哥哥都没了,我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我还管什么君臣父子,他让我禁足我就乖乖不出来?滚他的,我就跑了,我看你他能把我怎么办。”
苏幕遮的脸上面具已经摘下了,他原来长相很普通,但是并没有什么瑕疵。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好的要拿个面具遮住脸。
“你告诉我,少年愁,是不是出自你的手?”周宜开门见山的说。
苏幕遮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淡淡道“我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哎……”
这一声长叹,叫一旁站着的薛子佩都发了愁,这么多天,薛子青,薛皓都审过苏幕遮,但是苏幕遮这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没人撼动他。
他就这样了,反正不说。
“这个人油盐不进,我哥已经审了好几天了。没用。”薛子佩道。
周宜撇了他一眼:“你没有办法,不代表我没有办法。”
她凑近了苏幕遮,缓缓道:“我知道你能扛的过酷刑,也不怕死,但是这世界上,吧死还要可怕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苏幕遮抬起眼睛看着周宜:“姑娘,你还是回去吧,你这样的小姑娘,就应该待在家里,绣绣花,去嫁人,你来逼问我,你狠的下心?”
周宜抿唇笑了笑:“我当然狠的下心了。”
她拔出了自己袖子里的匕首,这是父亲送给自己的横尘。
轻轻的,她在苏幕遮的手臂上扎了进去。
缓缓的向下用力。
她一边用力,一边说:“你是不是听了很多关于我的传闻,说我周宜是个弱鸡说我如何如何的傻,是不是,我就告诉你,你今天,是不得不说的。”
她轻轻将匕首罢了出来。
苏幕遮疼的抽了抽气,笑道:“小姑娘,你也就只有这点小招数吗。你的手段比起薛子青,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周宜眨了眨明亮的眼睛,眼中仿佛有流光缠绕,她轻轻笑了笑,缓缓说道:“你以为我就这么点本事,你错了,苏幕遮,我方才,只是想要告诉你,我绝对是一个很狠心的人。”
她凑进了苏幕遮,低声说:“你还记不记得,你们当年是怎么对崔蛟的?你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看看,这里了,缺不缺王老爷那样的人。”
她的笑容变得无比的耀眼和冷漠,她说:“对了,那个王老爷好像也关在这里,我想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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