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传来,好听极了。周宜坐在床上,托着下巴听。
侍女进来服饰她起床,她才回过神来。
“外面是谁在吹笛子,真好听。”
侍女笑声道:“是温青小姐的一个病人,在后院吹笛子呢,那位公子吹的可真动听。”
周宜去了后院的时候,只有云儿一个人在水井旁。
“刚才吹笛子的人呢?”周宜问。
云儿一摊手:“走了。”
这后院就这巴掌大,离周宜的卧房也不远,跑的够快啊。周宜不信。
云儿发誓:“跑了,搜的一声就不见了,我跟你说,他虽然蒙着脸,但是我猜一定是个美人。”
周宜苦笑不得:“你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呢!”
云儿大言不惭道:“想怎么睡美人。”
周宜“……”
不与yín贼论长短。
温青和她的侍女三七还有红花笑呵呵从厨房走来,笑道:“你们两个羞不羞,那位公子长得不好看,他是个病人,你们这样叽叽喳喳的,他吹个笛子都吹不安生。”
云儿失望的叹了口气:“我瞧着他举止形容,应该是个大美人,哎。”
周宜道:“他的笛声让我想起一个故人,我想见一见他呢。”
温青道:“他长得不好看,我治不好他。”
周宜见温青的口气里有点失落,忙问她是什么毛病。
温青淡淡道:“他来找我已经很久了,他长得不好看,非要我给他换一张脸。你说,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人,不好看就要换一张脸。”
“好姐姐你就给他换呗,他形容举止那样风雅斯文,要是脸不好看多可惜。”云儿留着口水道。
温青赶紧摆手:“别,我可不会换,他只是长得普通了点,没有多丑,再说了,他是男人,要那么好看做什么。”
云儿垮下小脸:“你这么说,是因为你长得好看,你不知道那些长得不好看的人的苦。”
周宜叹了口气,她听那个人的笛声,很像崔蛟,其实也不是多像,只不过是两人都吹了同一首曲子罢了,又都吹的这样缠绵悲戚。
她长在高门,很少听到人吹笛子,京城的贵族都喜欢弹琴,笛子是流浪的剑客才喜欢的。她平生所听到把笛子吹的这样好的,唯有崔蛟和这个要换脸的人而已。
“容貌美丑,不过是皮下白骨,人生不过是百年,要那么好看做什么呢?”温青轻轻拍了拍云儿的小脑袋,淡笑着道。
人皆散去,周宜失落的在小院子里的水井边徘徊。
正是阳春四月,多好的天气啊。
那个最喜欢春天,最喜欢在春天的时候矫情的崔蛟已经不再了,原先周宜和薛皓总觉得这人呢太奢侈了,每到春日赏花,都要兴师动众的折腾好多人。
春花渐渐废晓风垂落,纷纷扬扬吹散下来,院子的西北角有三棵紧挨着的桃树,桃花随着风,稀落落的斜斜飘在周宜肩头。
周宜随着落花看去。
那桃花下站着个青衫公子,面上带着银制的面具,手中是一断短笛。
“你是谁?”周宜轻声问。
青衫公子斯斯文文道:“在下暮云深。”
周宜的心颤了颤,轻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暮云深斯文地道:“我临走的时候丢了一样东西,在姑娘的脚边。”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的暗哑,仿佛是冰川破裂的样子,听起来却又软软的,让人心生爱怜。
周宜惊慌的低头去看,脚边有个白玉的坠子,忙捡了起来像那边的人走过去:“是这个吗?”
暮云深点头:“多谢姑娘。”
他将那小小的坠子收起来,歉疚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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