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雅眉心一蹙,十分不满,刚想大喊放肆,却突然感觉不对,紧闭的双眸一睁。
一个楚良雅以为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人撞进了眼帘,瞳孔微缩,原本混沌不已的神智猛地惊醒。
楚良雅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抱紧被子往后缩去。
“楚歌浼?!”
而对面的人五官隐匿在忽明忽灭的月光之中,yīn暗一边的唇角浅勾,透着说不出的邪狞。
楚良雅眼眶yù裂,瞪着那个跟楚歌浼毫无差别的人,她比谁都清楚,楚歌浼是不可能来到自己的房间来吓自己的。
因为,那是她亲自下的手。
所以,现在楚歌浼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绝对不可能是人!
“楚良雅。”声线熟悉略带沙哑,又透着丝丝缕缕的冰冷。
楚良雅一听这声音,原本飘忽不定的心情忽然就落稳了,无论楚歌浼变成什么样子,她相信那个软弱可欺的她也还是折腾不起什么水花。
废物永远是废物,休想踩上她的头顶!
“哼,想不到你这条贱命那么硬,竟然还活着。”楚良雅紧张的攥紧了被角泛白的指节一松,下颌轮廓扬起,又变成了不可一世的楚家三小姐。
“楚良雅,你到如今都不肯认错吗?!”
“认错?我为何要认错?”楚良雅眼尾一甩,语气十分高傲,“让本小姐认错的人还没有出生呢!更别说你这个废物!既然你捡回了一条小命,今天本小姐就暂且先放过你。”
她顿了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忽而冷笑了一声,继续道:“你若是还不识好歹,来我这里胡搅蛮缠,你倒看我爹爹会不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识相的就赶紧给本小姐滚蛋!本小姐看你可怜,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这句话,若是之前的楚歌浼听见,可能还真会相信了。
可此楚歌浼并非彼楚歌浼,而今的楚歌浼,还没有怕过的时候,连死都经历过了,又怎么会怕一个小丫头片子不成气候的威胁?
更何况她一看到“楚歌浼”,身为影师,却竟连影者忘了召唤了,要是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三小姐,恐怕不会让楚歌浼说够两句话,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掀了出去。
虽然已经看透了楚良雅外强中干的事实,但是戏还是得接着演下去的。
“楚良雅,我可是你的嫡姊,楚家的嫡系血脉,家族里唯一一个有资格当任家主的人!”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仿若惊天之雷,响彻晴空,而此时也外面也恰好卷起狂风,半开的窗柩被敲打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外面的楚歌浼说的是原身,她从原身的记忆里知道了很多不可言说的东西,自然也带着底气。
“胡说八道!”楚良雅嗤笑,像是谁说了多么大的笑话,“谁给你的脸面,让你认为你是我的嫡姐?要知道,你不过就是个家主的附带品,上一任家主的拖油瓶?你竟然敢大言不惭的说你的我的嫡姐?呵,可笑。”
楚良雅冷笑,嘲讽之意染尽眼角眉梢,却也在窗外楚歌浼平静的心湖掷下了巨型zhà弹,原本波澜无惊的眸光闪过异色。
难怪?就算是废物,好歹是堂堂世家的嫡女,又怎会吃穿用度都被苛刻,连恶仆都可以爬上主人的脑袋作妖?
而且自己已经消失了一天有余,却也依然没有人去寻找楚歌浼,关心过楚歌浼的死活?连楚良雅杀嫡姊都无人管,她心中也毫无忌惮。
短短几息间,那些刚刚进入到了楚歌浼脑子里面的记忆再次如同走马灯般历历在目。
难怪,一切不符合常理的压迫都似乎是有了缘由,这看似荒诞疑窦暗生的线索全都被一条线给串联了起来。
“原来如此。”窗外的楚歌浼垂眸,薄唇微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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