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秦烈依旧是一身惹眼的大红色绣花锦衣,左手持樽,整个人懒洋靠在旁边倒酒的宫女身上,右手虽藏的隐晦,但从周遭人的眼神和宫女那绯红的面色上便不难猜出此时他定时在做一些龌龊的事情,宫中宫宴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平日。
“大致情况就是如此,若公子无其他交代,奴婢就先退下了。”得到秦烈的首肯,宫女起身时好似脚下一滑,秦烈作势将其拉入怀中,宫女这才附耳小声提醒道:“主子,我们未来的太子妃似乎很关注您。”
秦烈却似浑然不在意,留恋不舍的目送怀中人起身,右手不安生的拂过手边翘臀,待宫女一脸羞涩远远站开,这才一杯酒下肚,凤眼越发迷离了几分,着才将目光投向台阶上方的席位。
果然从宇文悠然的目光中看到了几分鄙视,明明他对这种目光早已习以为常,可不知为何,今日从宇文悠然眼中看到,就有一股烦躁的情绪自心底升起,兀自端起酒壶连饮了几口,这才将这突兀的情绪压下。
待他再望去时,宇文悠然的目光已经移开,整个人乖巧的偎依在太后身边,太医院院首陆太医正在给她请脉,台阶上所有人地目光均落在她一人身上,生生将旁边的公主都比了下去。
“陆太医,如何?”看到陆太医收手,太后便迫有些迫不及待。
陆太医拱手恭敬的回道:“回太后,皇上,安庆郡主先前只是受了惊吓,身体略有虚弱本无大碍,只需好好调养即可,但臣今观脉象,郡主近日似是忧思过多,有些伤及元气,不过并无大碍,只需解开心结即可。”
“心结?”皇上和太后沉默,尤其是太后,此刻回想起先前秦烈从丞相府回来后复述的落水经过,似有所悟,和皇上交换了下眼色,便知母子两人又想到了一起,太后点了点头。
皇上这才开口,声音中透出几分威严,“筠儿如实告诉舅舅,这心结何解,不得有所隐瞒!”
宇文悠然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一个机会送到眼前,当下也不再拖延,只是戏份还是要做足,本就带着病色的容貌又苍白了几分,贝齿紧咬,期期艾艾的眼神在太子和陶妙玲的身上稍作逗留,神色间挣扎之色弥漫,来回摇摆。
偏偏太子因为未能找到春叶,对上宇文悠然的目光时还有些歉意,而陶妙玲却怕宇文悠然将真相和盘托出,目光中更是包含祈求,若是这般光景,在座的诸位还看不出端倪那才奇怪,皇上多少也有了猜测,“有朕和皇祖母为你后盾,筠儿有话但说无妨。”
宇文悠然又作势征询的看向太后,这副模样任谁一看就是心有委屈,太后的心又软了几分,鼓舞道:“皇帝说的是,哀家也是这么个意思。”
宇文悠然这才一副终于下定决心的样子,起身冲着皇上和太后深深一拜,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清清楚楚的禀道:“筠儿请求将太子妃之位让与二妹陶妙玲,请皇上太后成全。”
整个月华殿瞬间寂静无声,无数双不可置信的目光集中在台阶上俯身于地的身影上,就连秦烈都不例外,酒杯顿在唇边,双眸中泛点星光。
席下的陶妙玲毫无准备的被点到,下意识的看向对面的男席,得到了一个赞许的眼神,慌乱的心便得到了安抚。
“不可!”太子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打破了此刻的僵局。
坐在上位的皇后看着昔日温文儒雅,与世无争的儿子此时失态的样子,心中一阵挫败,无论她做什么都不受丝毫影响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态,若是可以,真希望陶妙筠能彻底消失。
此刻,也不容许她多想,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角色,慈母,“太子一时情急有所逾越,是臣妾这个做母后的教导无方,请皇上责罚!宏儿还不快向你父皇请罪!”
蒋凌宏也知失礼,跪拜在地,“儿臣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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