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是自己的业障害了女儿,皇帝不禁愣了。
旁边的老太监忠心为皇帝,自是闻言不悦,一指老道鼻子,“大胆老道,胡言乱语,陛下乃是天子,何来业障啊?”
皇帝挥手,拦下了老太监的指责,转而对老道说:“道长啊,朕在位以来,不敢说大贤大明,可也算是勤政爱民,从不滥杀无辜,哪里来的业障啊?”
“陛下,从古至今,但凡帝王,皆无可避免地杀戮,这,在贫道看来,就是业障啊。”
景康皇帝皱着眉头想了想,深觉有理,这倒是实话啊。不管杀好人还是杀坏人,不管是自已动手,还是他下旨杀人,都和他分不了关系。
旁边的老太监道:“可是道长,我们陛下这病之所以好了,是借用民间常用的冲喜之法啊,怎么还有转移一说呢?”
老道微然一笑,“呵呵,这民间所谓的冲喜,其实就是业障转移之法,只不过有些人命硬,不怕,有些人福报深厚,也不怕。就像驸马爷,他出身将军府,命硬的很,所以就没事儿。”
“大胆老道!你敢说公主福报不深吗?”老太监又不高兴了。
老道自觉语失,立刻欠身,“恕贫道失言。公主的福报自然深厚,只是比起陛下您的杀戮业障来看,那就不可同日而语啦。”
“嗯”景康沉沉地点头。
是啊,要说杀人,他一道平乱的圣旨下去,那得死多少人啊?一道株连的罪责下去,又得死多少人?他的业障的确不小。
这老道接着说:“还有啊,这有些人的业障是报在自身,有些人的业障是报在后世。贫道早年听说,咱们大弘开国之初,有一功臣,名叫欧阳德。据说他还是,这朱雀玄武司的始创之人,可惜,在他之后,欧阳悦却子嗣凋敝,最终因此而家族衰败。这也正是欧阳家先人杀戮过重,业障报于后世之过啊。”
“呼”皇帝一听眉头当时就拧到了一块儿。
心里直打鼓,难怪啊,朕一直膝下无子,唯一的儿子,还苦寻不得。难道和朕的业障有关?
沉默半晌,景康心情沉重地道:“道长真乃高人也。呃,那么朕之业障,可有化解之法?”
老道一欠身,嘴角划过一丝笑纹,“陛下,您的业障还需慢慢地化解,不过,转移到公主身上的业障,贫道倒有一速救之法。”
皇帝闻言大喜,“呃?道长请讲。”
“陛下,您只要大赦一次天下,将重罪的轻判,死罪的活判,那公主身上的病,自然会无药而愈。”
“大赦天下?”皇帝不觉为之一震,思索半晌,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永宁。随后再次将目光移到老道身上,“道长所言不虚?”
“陛下面前,贫道岂敢妄言。”
皇帝缓缓弯起了嘴角,“好,传旨下去,为救永宁公主,大赦天下!”
正当皇帝在驸马府里传旨要大赦天下的时候,信王和董宪章,胡越江等人正在酒楼里饮酒,畅谈,外加做白日梦。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永宁公主大婚之后,便是那欧阳悦的死期,也是那玄武司一众的死期。”
“是啊,皇帝身边儿的心腹都死光了,就离王爷的大势不远啦!”
“哈哈哈”听着众人的恭维,信王得意大笑,随即一仰脖,干了一杯酒。
“皇帝身边儿的心腹也不是全死了吧?我记得好像还有个魏闵忠呢。”此时突然有人说了一句。
信王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
董宪章笑道:“王爷不必担心,那魏闵忠早已托我向王爷引荐了。据说,还有塞外良驹,要献给王爷呢。”
信王脸色由阴转晴,眼皮一挑,得意道:“哼,算他识相啊。本王最喜欢识时务的人。你告诉他,他的良驹,本王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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