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什么王妃。”我冷笑，“你想让我和阎王结婚？做梦吧。”虽然我确确实实是阎王的妻子，但是若是很久之前让我和他置办婚礼，我一定会高兴到上蹿下跳，或者紧张到面色绯红。但是那是基于我还爱他的前提下，现在这种情况，他有什么资格，我又有什么资格结婚。

    “我呸。”我转身就想走。

    张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死死攥紧我的衣服，我不耐，皱眉，“放手。”

    “王妃。看在神女的面子上。”张婆垂下头。我一怔，“关神女什么事。”

    “王上曾经答应老身，若是为你们二位办一个体体面面的婚礼，便让神女直接转世到纣王现在转世的那一世里。老身不愿意再看见那两人经历这么多风雨，明明已经要承受轮回之苦，老身不愿意再看见他们二人错过。”

    “啊。”我愕然，说不出话。顿了顿，我看着张婆，“张婆婆，你告诉我，你和神女道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老身...老身是神女在人间时候的奴仆。神女虽然在外只是红颜祸水的代言词，但是从来没有了解过神女的人是不会懂的，那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孩子。那些荒淫无道的贵族臣子比起妲己应该罪恶一千倍一万倍。但是最后只有妲己一人担起了祸国的恶名，你可知道为什么。”

    我摇头，没有说话。

    “只因为妲己是女子。”张婆摇头，“世上的人永远只喜欢将罪恶的事情怪罪在势弱的那一方，若妲己是男子，那么现在世人只会说，当年商朝的覆灭，只是因为那些贵族臣子的荒淫无道，酒肉池林。所以，老身求求王妃，老身不知道王妃和王上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是...”

    “我知道了。”我挠挠头，从心里吐出一丝无奈，没有想到张婆竟然是这样挂念着神女，但是两千年前这些王族的故事我也再懒得听。张婆见我答应了她，脸上一喜，“那么，就让老身来伺候小姐更衣吧。”

    “我还有一个问题。”我说。

    张婆停住。

    “你为什么不随着神女一起进入轮回呢。”

    张婆一愣，半晌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略带寂寥的笑，“老身若是跳入轮回池中，只有灰飞烟灭的份，哪里还能妄想着陪着神女转世投胎呢。”

    “为什么。”我愣住。

    “老身本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既然是凡人，寿命也就只有短暂的一生，老身的一生早就已经过了，现在留下的不过是一具还在苟延馋喘的破损的灵魂。若是在这里的话，还能吸收此处的天地灵气维持着活下去，但若是就这样转世，老身寿命已到，黑白无常也不会来勾老身的魂，老身只能变成一个无处可去的野鬼。若是那样，还不如在这里待着，至少还活的像个人。”

    张婆说的话太过沉重，我不知道如何接话。张婆却自己笑了笑。说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第一次见到张婆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能和张婆说那么多话，她那个时候存在的就好像神女的一个影子，总是隐藏在阴影里。

    张婆为万般不情愿的我换上婚袍，这次我穿的没有上次自己乱系那么草率了。反而是端端正正穿了一次这繁琐的红色长袍，我看见铜镜里的自己露出了一丝略有些窘迫的微笑，张婆为我戴上凤霞彩冠，脚下穿着红色绣着一簇簇花团的绣花布鞋。

    打扮完之后张婆拉起我的手让我转了一个圈，最终满面笑靥，“王妃穿着这身与王上还真是般配。”

    我知道张婆大概是想夸我长得美，但是我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阎王戴着面具的那张脸，难道张婆觉得我跟那面目森然的脸庞比较搭吗？我完完全全就是高兴不起来的好吧。

    张婆没有注意到我的不开心，只是最后在我的脸上那么一盖就是完事了。其实我觉得在这里结婚婚礼并不多么繁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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