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分。

    “叔叔，我没在打架——只是在杀人。”艾贝尔用余光瞥了一眼蹲在身旁的人影，发现是个满脸胡渣的大叔，语气凛冽道。

    “”

    这大叔一双死鱼眼，络腮胡像板刷一样硬朗的分布着，整个人没精打采，似乎对生活毫无盼头，听见眼前的小女孩这么说，沉默不语。

    “叔叔，你再不放手的话，我连你一块杀。”艾贝尔猛然打转扭头，慢吞吞的对眼前的大叔说道。

    大叔依然没说话，霎时起身，直接将艾贝尔拎了起来。

    男孩趁机又向后爬了两步，接着扭转身子慌忙爬起，双腿打颤的朝前狂奔逃窜着。

    “你！”艾贝尔怒目圆瞪，朝大叔说了这么一个字。

    只见大叔另一只手挥指一弹，像是弹弹珠似得落在艾贝尔额头，直接将艾贝尔弹晕过去，然后如拎山鸡一样，拎着她朝村里走去。

    几分钟后。

    “尼尼，酱油放桌上就行，想出去玩的话就去吧，晚上早点回来吃饭。”外婆听门外响起脚步声，朝屋外喊了一声。

    外婆的身子还很硬朗，听力也还凑合，只不过没听出这脚步声较为沉重。

    “你是”外婆见一位陌生大叔踏进自己的家门，手里还拎着尼尼，开口说道。

    大叔将尼尼放到椅子上，挑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老太婆，好久不见啊。”大叔抓了一把乌黑的卷发，表情有些腼腆的叫道。

    “老伴儿！你咋活过来了？”外婆冲大叔叫了一声。

    “”大叔有些无语，随即道，“我不是你老伴儿，我是楠木。”

    “楠木？我们家里有叫‘楠木’这个名字的人吗？”外婆声音忽然喑哑起来。

    “大概是没有了吧。”楠木痴痴的笑了一下，随即从腰间取出一个羊皮袋，将它搁在桌上，撞击出悦耳的金属声，继续道，“三年没回这，可能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今天我回来，是想叮嘱老太婆你一件事。”

    外婆这才将手中的针线活搁到床边，步履蹒跚的朝楠木走来。

    那双无神的老眼，似乎已经看不清眼前的画面，伴着灰暗的色调，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冷哼了一下，暴跳如雷道：“你没有资格回来！”

    楠木用手指蹭了一下络腮胡，似乎觉得有些心痒，扬了扬嘴角，闭上眼睛说道：“没办法，这是我活出来的命，人活着总有向往与辜负的东西，轻重自知，命运自择。”

    “啪！”外婆卯足劲，朝楠木脸上给了一巴掌，好似想把掌中的纹路印在楠木的络腮上，让他清醒所谓的“命运”。

    “告诉艾贝尔，无论何时都要保持清醒的意识，睡觉都不行，一旦失去意识，她将被难以支配的力量所控制。”

    楠木说完这句话，便起身朝屋外走去，还不待外婆再次开口，抢先说道：“我对不起你女儿，也不配做父亲，保重。”

    说完，楠木便跨步出了家门，朝村口的方向走去。

    “完事了？”村口的槐树下，古井边上坐着一位蒙着黑色面纱的女人，见楠木回来，开口说道。

    楠木用死鱼眼瞪着她，没有回答。

    “爸爸吗？”忽然，在楠木身后响起了稚嫩的声线。

    楠木伫立身子，撇了撇嘴，转身，望着脸上留有血渍的艾贝尔。

    “看来你原本的意识不弱，这么快就变回来了。”楠木对她笑道。

    “因为我好像听到了爸爸的声音，就是你，对吧？而且村里只有你一个外人，其他人都不是我爸爸。”艾贝尔说着，朝楠木走来。

    楠木摇了摇头，笑道：“孩子，你认错人了。”

    “哦。”艾贝尔听男人这么说，失落的低下头，没再往前靠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