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拐进了一间破烂不堪的小屋,这屋惨的恐怕风一吹就撒了架,禾苗来到窗下,小心的躲开一点儿距离,免得偷听把墙扒塌了,再让牛家碰了瓷儿。
牛嫂进屋,家里的男人还睡在床中,这可是大中午,男人也不起。
牛嫂皱了皱眉,转到屋外抓了一把青菜,回到屋里烫了一壶酒,端看了男人几眼,又在酒里加了半茶碗的水,才把男人唤醒。
男人起身,眉头紧锁,尽管五官还算英气,但这苦瓜脸实在让人不爽,他连看都没看牛嫂一眼,直奔饭桌而去。
牛嫂小心翼翼的笑着,给男人倒了碗酒:“今天的蛋也卖完了,我打了壶清酒,你平日喝的酒太烈了,今儿换换口。”
男人斜看了她一眼:“我让你换了吗?”
牛嫂微怔,还是勉强笑着:“下次不换了,今儿凑合喝。”
男人没再说什么,这时禾苗摸了把小葫芦,才发现男人身边绕了一层白光,连带着女人身上也染了些许。
禾苗唇角一勾,果然如此。
牛妖?牛仙?
无论是什么,单看这牛逼哄哄的样子,他都不会是个好玩意儿。
男人没惹事,禾苗也不好做什么,冷哼一声回了家,开始一步不离许士林身边。
直到过了几天,许家大门被人敲响了,禾苗前来开门,见牛嫂挎着篮子,边抬头边说:“大姐!这是我们自家养的鸡蛋,您……您……”
“巧啊!”禾苗靠着门边:“这是集市生意不好,上赶着来家里卖了?”
牛嫂后退两步:“我……我不知道这是姑娘府上,不打扰了……”
“站住!”禾苗大喝一声,转到牛嫂面前,抓上她的手,一把拉开袖管,顿时眉宇一紧:“他又打你了?”
牛嫂缩回手,干笑两声:“他只是不知道怎么排解,所以才会这样。”
“不会排解就打人吗?”禾苗冷言,也不由牛嫂分说,抓着她的手把人拉到屋里,皱着眉替她上药。
牛嫂呆呆看着禾苗:“您这是……”
“别说话。”禾苗道:“一个女人能忍耐男人动手,就别怪他变本加厉,他打压你不过是怕你离开,最有资本的其实是你,知道吗?”
牛嫂没敢说话,等禾苗将她手臂上的伤处理好,竟听她说:“脱衣服。”
“什么?”牛嫂愣住了。
禾苗拿带着伤疤的眼看她:“听不懂?我说脱衣服。”
牛嫂惊笑一声:“你,何意啊?”
禾苗没功夫跟她耗:“你自己脱,还是让我动手?”
牛嫂实在不理解,便想着往外逃,禾苗一把将她抓回来,反手拉下了自己面纱。
那张布满抓痕和伤口的脸,顿时令牛嫂心头一震。
禾苗笑了:“吓人吗?”
牛嫂没敢说话,她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很怪异。
禾苗一飞眼儿:“我这脸,可不是谁都能长的,你若不想变成我这样,最好现在按我说的做。”
禾苗再见过牛妖之后,本想着寻个机会铲除它,没想到这女人竟自己送上门来了。
牛嫂咬了咬牙,脱下了自己衣衫。
禾苗眉心一紧,不出意料的看着她身上的大小伤痕,突然觉得那牛妖已不再是威胁……
若有本事,怎么市井没有牛妖的传闻,只会在家里打女人的男人,会对外人造成威胁吗?
没出息!
牛嫂看背后没动静,紧张的身子都在抖,禾苗这才拿起药膏,涂上了牛嫂的背。
牛嫂有些惊讶,才明白禾苗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药膏上好,牛嫂刚想拉上衣服,禾苗却拦了一把,随手变了一件干净的衣裙,递给牛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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