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眼神忙取出果子酒来,玫瑰与牡丹喝下,此酒实为疗伤圣药,药性却极猛,故而饮酒后需得睡上许久。玫瑰醉醺醺地撑了一会儿,眼皮打架,终于还是天旋地转,人事不知。
这一睡又是迷迷糊糊,不知时辰,等她悠悠转醒,发觉自己似在一客栈床铺上,牡丹睡在她身边,玫瑰探她气息,已然回复如常,顺畅无碍了。她扫视一圈,见一奇大的蜈蚣头颅放在桌上,大吃一惊,可旋即想起这妖魔是自己所杀,自己抱着过来的。白雪儿救下她后,又将此物放在了客房内。
她推开房门,步入走廊,驻足听了听,有人声在右侧,那人说话甚是响亮,仿佛是天王老子,一旦开口,谁也抢不了他的风头。
玫瑰心中一动:“白雪儿说要与那大盐神碰面,莫非就是这说话者?”想起此人种种罪恶,目光变得冰冷如霜,她沉住气,如死亡般寂静无声,走向那方。
大厅中其余酒桌全都空着,唯有正中一桌坐人,席间只有那金眼神、白雪儿两人玫瑰是认得的,其余八人穿着十分奢华、光彩照人,头戴天庭官帽,脸上神情又是高傲,又是鄙夷。
玫瑰心想:“爹爹曾对我说:天庭中不少神仙,认为凡间是泥潭,是蚁穴,肮脏不堪,若要他们下凡,便以为是极大的苦差。这八人想必就是爹爹口中的人物。”
有一红脸的大高个儿坐在主位,他道:“金眼老弟,我今个儿请来的,都是现今命运部的高官大员,若要调兵遣将,剿灭邪教,都是由他们说了算的。你怎的挑了这么个寒酸地方招待他们?”
金眼神陪笑道:“此节我自然明白,但地方挑的再好,不如老弟我烧菜的手艺好。地方挑的再美,不如老弟我亲酿的酒美。诸位多多包涵,喝酒,喝酒,吃菜,吃菜。”
玫瑰紧盯着众仙官,心想:“他们一个个儿都不像是好东西。就是他们玩忽职守、不务正业,才令地庭与天庭反目,凡间与天界隔离。而那红脸的,就是那个大盐神了。”
她此时并不恼怒,反而冷静至极。
大盐神道:“我烟酒齐….嗝….说了多少好话?卖了多少人情?才说得动这几位大人下凡来审查此案?”
白雪道:“天官捉拿妖魔,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妖界难道不是凡间与天界的头一等大敌?”
大盐神叱道:“陈白雪!这儿轮得到你说话么?”
白雪怒道:“烟酒齐!我忍你很久了!你收了那妖界法宝之后,一直拖延不办事,让咱们回不了门派,足足等了有大半年时光!金眼神是人证,那法宝是物证,难道还不足够么?难道对付妖界,不该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么?”
大盐神又要怒骂,但一看似英勇的仙官阻住了他,笑道:“烟大人,美人儿醉了酒,说话冲了些,你又何必与小丫头一般见识?”
烟酒齐笑道:“还是任壤大人宽宏大量,陈白雪,任壤大人是如今命运部尚书,法力无边,位高权重,你还不向他敬酒?”
白雪横眉冷眼,道:“他若答应立即派天兵下凡,对付青阳教派,我才敬他一敬。”
任壤哼了一声,道:“小美人,你这可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了。我且问你,你知不知道朝廷每年拨多少财物给我来管凡间之事?又可知道咱们命运部若要用兵,需得多少军饷?”
白雪道:“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你们若不尽快出兵,妖界就快把凡间吞并啦!”
任壤道:“除妖、降妖、打妖、治妖,对我天庭而言,一直是重中之重,不变的宗旨,天庭内阁三令五申,不许纵容妖界。唉,这档子事,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哪,一不留神,就回被按上个私通妖界的罪名。”
白雪儿道:“你知道就好!”
任壤喝了口酒,微笑着摇了摇头,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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