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慢慢地来回绕着圈子,将军刺从左手交到右手,又从右手交到左手,象一头豺狼一样地盯着百里云生,试图寻机一击而竟全功。
百里云生则脚下不丁不八地站在了原地不动,僵持数秒,这家伙蓦然侧身,沉肩,脚下加速直撞了过来,而右手则持着军刺掩在身后直捅而来。
这一捅虽说手法简单,却是并不粗糙,可谓千锤百炼,干脆,果断,凶狠,凌厉!
正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百里云生虽说没有系统的练习过技击,但生死拼杀练就的敏锐直觉使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家伙比前面那人强大得太多,有着生死之间淬炼过的痕迹,自己再要象是先前那样一把抓过去非被刺个透明窟窿不可。
若是用数字化来衡量的话,这家伙的身体素质几乎相当于一般的契约者的水平,这就不得不让人认真应对了。
实际上百里云生的直觉并没有错,这家伙以走私和杀人越货起家,手下确定硬实,长期行走在越南,印尼这些排华的国家,手底下没有几下子早就被人吞得骨头都不剩。
但是对于现在的百里云生来说也不过是略有麻烦而已,他的眼里露出冷酷的神情,也随即沉肩,加速对准了这个凶狠的男人直冲了上去!
死鱼眼人在心中算计着彼此之间的距离,眼见得两方就要撞到了一起,他的呼吸顿时粗重了起来,双眼里也泛出凶光。手中的军刺一紧,已是做好了出击的预热。
从先前堂弟死亡的过程上来看,面前的这个表面文弱的家伙发力极快,但也正是如此,才有一句话叫做刚不可久,只要自己成功撞到对方身上,那么巨大的动能势必使得对方身形一顿,而自己乘着惯性捅过去的一刀就会加倍的凶狠迅疾,那么无疑就会在对方身上扎出两个透明的血洞!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然撞在了一起,噗的一声闷响响起,令死鱼眼大吃一惊的是,自己仿佛撞到了一面铜墙铁壁一般,整个人都来不及接着发力用出军刺,已经腾云驾雾一般地向后凌空飞了出去,咚的一声,落在了四五米之外,想好的后手完全没有意义。
而百里云生就这么乘着他立足不稳之际,势不可挡地冲了过来,每一脚都发出“蹬蹬”的沉重响声,直似一辆重型农用车那样直接碾压了过来,虽然并不是很快,却是坚决异常,这一瞬间,死鱼眼只觉得扑面而来的风都多了一丝血腥暴虐!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不得不退,也只能退,拉开距离才能寻找到机会!
他并不是一个轻易就认输放弃的人,不是说什么为堂弟复仇,在他眼里,死了的堂弟就不是堂弟,而是一个过去的符号,犯不着为了一个符号拼命,但此时全船的人都在看着自己,不拿出相应的武力出来,却是难以服众。
他能持掌这艘走私船十年,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是经过无数血战和背叛杀戳才保有今天的地位,也可谓是身经百战之人,面对百里云生的紧逼,他在这一瞬间脑海里面至少闪过了五六种方法应对!
但百里云生依然沉默着沉重地撞了过来,这种忍而不发,随时可能爆发的蓄势却更是令人不安。
又退了两步之后,死鱼眼脚下渐稳,他陡然怪叫了一声,军刺在手中闪了一个刀花,已是交到了左手上,然后脚下重重一顿,整个人由退转进,反守为攻,嗤的一声,寒光陡然暴涨,军刺已是现在半空当中连劈带斩击往敌人的头颅。
但百里云生却只是面无表情的将左手向上一格!
旁边的众水手口中传出一声惊呼,死鱼眼这一手倒是人人都知道的,在一次与辑私警的海上遭遇战当中,有一名特勤警察也是这样想挡下他的一击,结果却是连带着手臂被刺穿再直钉进这名特勤警察的颅骨之中,直至没柄。
在这些人的眼中,百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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