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看着手中的资料,徐徐道:“第二起失踪案在五号。这次失踪的人是天成车行的老板,叫李天成,今年五十岁,同是浙江嘉兴人,家住在法新租界十六号,跟第一起案子的失踪者广天耀是邻居。报案人也是他的妻子,叫田连珍。田连珍说,她的丈夫李天成也是出门去应酬,再也没回来,情况基本上跟广天耀失踪时一样。按照时间推算,二号晚上嫌疑人带走了广天耀,然后又在四号晚上带走了李天成,两个人失踪间隔为两天,距离很近。所以我们推测,在当时的情况下,广天耀被带走后应该还活着,但是现在就”
后面的几起案子,失踪者的失踪事件都与前一名失踪者相隔两天。但是从第六起开始,时间拉长为三天。
“第六起失踪案件,失踪人是浦江商会的一位股东,叫顾全,今年四十七岁,上海本地人。那段时间,几位老板相继失踪的事引发了不小的,很多老板出行开始有随从保镖,这位顾全先生就是其中之一。据他的保镖队长交代,当晚将顾全送回家里后,他和他的人也留了下来,一直都在顾全家四周巡逻,期间也没见人进出过顾全的房间,顾全本人也没离开过。可是当他第二天去敲门的时候,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窗户和门都是反锁的,没有任何人进来的迹象,但顾全就是不见了!”
“你们当时去现场看过吗?现场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展瑶蹙眉问道。
“去过。”宋明说:“当时是我们队长亲自带队过去的,我们将那个屋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那间屋子很干净,除了墙角有一些烧过的黑灰以外,没有其他东西。”
“烧过的黑灰?什么样子?”
“就是好像纸张烧过的样子。”宋明不解地看着展瑶:“有什么不对吗?我们觉得那个可能是顾全在睡觉前看的一些文件吧?他是浦江商会的股东,浦江商会那种地方”
“宋明!”邹明及时制止了宋明的话,眼中暗含警告地瞪着他:‘不该说的话别乱说!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宋明不再多言,但他想说什么,其他人都心知肚明。
唯有展瑶,歪了一下头,好奇地看着他:“浦江商会那种地方怎么了?”
“没什么。”邹明岔开话题,看着展瑶说:“展小姐,你觉得那堆黑灰很可疑吗?”
展瑶也说不好,想了想,她问道:“其他几起失踪案的现场,你们去过吗?“
”去过。除了那些不知道具体失踪地的现场,只要是在家里的,我们都去过。而且在现场也都发现了黑灰一样的痕迹。展小姐,你该不会认为那些老板消失不见,是被烧成灰了吧?“
说这话时,邹明心里很忐忑,虽然这种可能的确微乎其微,但他知道,一旦碰上展瑶和胖子,这两人参与的案件就没有一件可以用正常逻辑去推理的,所有的凶手都是不能公之于众的。
可,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就算真的被火烧成了灰,也不该是那个样子。
”我不清楚。“展瑶说:“跟这位顾全老板情况相似的,你再说一说。”
邹明点点头,随即看向宋明,后者会意,看着资料继续开口,道:“从第六起案件开始,情况都与顾全相似。第七位失踪者叫彭远,今年五十二岁,上海本地人,同样是车行的老板,据我们调查他跟李天成还是拜把子兄弟,当年一起发家的。彭远也是在家失踪,那天他妻子带着女儿回娘家,他在书房处理公务,书房外有人看守,可当下人端茶进去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文件都还在桌子上。窗户从里面锁着,没有任何挣扎过的迹象。从他进书房到下人发现他失踪,不超过三个小时。我们是当天晚上接到报案,将彭远的家和周围所有建筑都搜查了一遍,没有他的踪迹。哦对,现场也有相似的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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