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纯从校门口的另一边,下了一个坡,到了一个村庄旁。一块经常玩耍的空地上,四名少年已经在等候了。他们年龄相仿,刚从蒙学升上来,在同一个班,因为都喜欢玩,常玩在一起,便成了小伙伴。
讲道,因是县学全体师生集中广场之上,围坐聆听,人多不察,他们几个每逢讲道,必相约偷跑出来玩。
“齐了,开始啦!”一名脸上涨鼓鼓c长着鹰勾鼻的少年出声了。他是县学教谕的四公子,上有三位兄长:飞龙c飞虎c飞豹,他名为飞熊——李飞熊。
“快点快点,都拿出来吧。”说话的少年面容俊朗c有着酒涡c颇为吸引女孩子。他叫段乐,其父为县里出名的灵果栽培大师。当然,小地方,只有最低级的灵果出产,大多不入流,每年所产,品相最好的一些堪可入品,专供县衙招待上司。
段乐迫不及待地掏出了一叠公仔纸符,李飞熊c郭纯等也取在手里,都是些旧公仔纸符。公仔纸符蕴含灵气极少,只能一次性激发,显出淡淡的虚影,不具任何威力,与乡间术士常用的纸符一般,都归入凡符之类。如今,成了几名少年的玩具。
郭纯c李飞熊c段乐一般身高,同龄人算中高等个,另两名少年要矮一些。一名身高中等c较为清秀的少年叫梁瑞,最矮的黑廋大鼻少年叫钟城。
见大家都准备好了,李飞熊用脚在地上划了一条线,站在线内,左手弯成杯状,放了一张旧公仔纸符在上面,眼睛一瞪,咬紧了牙关,右手屈指狠狠地一弹,纸符飞旋起来,在空中划着平平的弧线,飞了数十步后,掉在地上。
大家依次照办,可没人弹飞的纸符比李飞熊的远。李飞熊得意地笑着,跑上前,把几张纸符收入囊中。李氏,为州内望族,祖传鹰爪功颇为不凡,更有飞刀绝技,名传当地。这种玩法,一般是李飞熊先拔头筹。
玩了几轮,段乐见输多赢少,顿时出声了:“换种玩法!”李飞熊早在一旁乐得呵呵直笑,听到说:“没所谓啦!比弹得远,没人是我对手!”然后一副翘翘然的样子。其余几名少年都说:“换了换了!”
一棵冠盖甚广的大榕树下,有张长方形的石桌,配着六个圆形的石凳,供人休憩。五名少年,一人放了两张旧公仔纸符在石桌上,有画面的一面朝下,胡乱垒成了一叠。这又是另一种玩法了。
五名少年比了一轮“包c剪c锤”,定了先后次序。郭纯第一个上,五指并拢,手掌微拱,手心留有空隙,一掌向桌面的纸符拍去。他没有硬拍,而是利用掌心的吸力,一股气流往上,几张纸符飘起,两张正面朝上。石板厚实,硬拍上去,手会疼的。
郭纯收起赢得的两张纸符。轮到段乐,只见他往手心吹了口气,下手更轻,气流鼓起的纸符却更多,可惜运气不好,纸符纷纷落下,只有一张正面朝上。段乐摇摇头,叹道:“手气差!”
第三个是梁瑞。他闭上眼,深吸口气,睁眼时一脸坚毅,走到石桌旁,沉了沉腰,手掌绷着,大力往桌上一拍,“嘣!”他的手掌顺势往旁边一掀,纸符不是飘起,而是整叠翻起,全部正面朝上。
没轮到的李飞熊和钟城大眼瞪小眼。知根知底的段乐怪叫一声,惊叹道:“神了!在家里苦练,真的练出效果来了!”
梁瑞做事认真,对待玩也是这样。他笑了笑,说:“那当然,要想赢,就要能吃苦。”
出了个“神人”,再玩几轮就没意思了,大部分被梁瑞赢去了,只好再换玩法。
少年们每人取了一张纸符,在长方形石桌距离长的一端,把纸符放在桌面的边沿,露出一边或一角,手掌一拍,纸符滑出或飘起,落在桌面上,或从石桌上掉落到地上。落在桌面上的有效,掉在地上的就算输了。玩这个,力度要恰到好处,用力大了会飞出桌面,用力小了距离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