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承裕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渐黄昏了,脑袋还有一点痛,扶着沙发坐起来,发现地上有些狼藉,玻璃脆片散了一地,还有一滩未干地水渍。
抚了抚头,他记得好像冉灵烟回来拿了东西,之后
之后
突然意识到什么,齐承裕猛然抬头一看,门居然是开着的,没理由冉灵烟走的时候不给他把门关上。
茶几上还散落着两盒药片,旁边的垃圾兜里有一些用过的纸,上面带着红色。
齐承裕捡了起来闻了一下,确定是血的味道,不是他的,是冉灵烟的。
齐承裕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起身环视了一圈,冉灵烟的书包还在沙发旁边躺着,慌乱地翻了一下,手机c钱包以及其他所有东西都在这里,没有拿走。
齐承裕心里还是抱了意思侥幸,会不会是有什么事情临时出去一趟,所以才没有关门,但是以他对冉灵烟的了解,那是一个十分整洁的姑娘,就算她要出去也会把这些收拾好才走,不会留下这么凌乱的一片。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是十分惊慌地跑掉的,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拿,什么都顾不上了。
齐承裕从屋里冲出去,猛地敲了旁边的门。
齐策之开了门让他进来,“什么事?”
齐承裕什么也没说,颓然地坐在沙发上,伸手在头发上狠狠地扒了两下,显得十分烦躁。
齐策之有些诧异,“怎么了?”
齐承裕这时候也顾不上跟他抬杠了,“我可能被发现了。”
“被发现了?什么意思?”
“就是哎呀,我也说不清楚,我今天早上喝甜酒喝醉了,之后的事情我也不记得了,我也是迷迷糊糊的,感觉睡在弄我,我就抓了几下。”
齐策之听着他乱七八糟的描述,“那到底谁是?”
齐承裕毫无迟疑的回答:“冉灵烟!”
“那甜酒呢,你自己喝的?”
“当然,谁还能比我喝么,她都做了,我就喝了一点。”
“呵。”齐策之冷笑一声,“蠢得要死,活该!”
“我怎么知道啊,我想着反正她一会儿就要走了,大不了我睡一觉就好了。”他当时确实是权衡了一下才喝的。
“那结果呢?”
“结果她又回来了!”齐承裕没有料到的是冉灵烟会回来,如果当时他清醒,完全可以不给她开门,假装出去了。当然,这假设完全就是屁话,如果他还清醒,他就不会露出马脚。
“所以怪谁?嗯?”
齐承裕第一次在齐策之面前回不了话,一句都反驳不了,只能任由齐策之鄙视他,但是他都认了,“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你问我?”
“我实在不知道了。”齐承裕也已经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了,只想着齐策之一向腹黑,坏心思也多,能给他出个主意也是好的。
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成活马医。
齐策之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你以前不是玩儿得得心应手么?”
“那是以前,现在她已经发现了,我怕她接受不了。”
“废话,是个人都接受不了。你觉得她喜欢你么?”
“我也不知道。”齐承裕不确定冉灵烟之前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不过之前他明目张胆地吻了她一次,除了后来有点躲着他以外,后面也没见她对他有什么抵触。
想来起码不讨厌吧。
还在他的半强迫下替他补过了一个生日,本来是一手好牌,现在被他打得乱七八糟。
齐策之也没再继续替他加一把火,“反正迟早都要告诉她的,你也不可能骗人家一辈子。”
“那不一样,就算要告诉她也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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