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哥哥,他们这样子不是胡闹嘛!”苏檀扶住徐喙重心不稳的身子,小脸气愤的变得红彤彤的,狠狠的斥了一声。
“檀姑娘,别生气了,我们毕竟是寄人篱下,让我帮她们家里干点事,也是理所当然的!”徐喙说。
“怎么能不生气?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那公孙洁的娘就是在针对你,他们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苏檀着急的一下就把心里话直接说了出来。
“口无遮拦!人家有恩于我们,不要说今天我是瞎了双眼,就算是我再断了一条腿,我也会去帮他们这个忙!”徐喙说,“况且,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檀姑娘你为何又要如此介意呢?”
“你!徐哥哥你又凶我,小时候你从来不凶我的!”苏檀委屈的小嘴都瘪了下去。
她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谁呀?还不是都是为了这个大笨蛋,还不是为了这个大笨蛋不受到伤害。
而两人关系为什么又变成这样?这事情说来话长,事情还要追溯到先前,公孙夫人根据徐喙的眼神来将徐喙定义一个坏人的那个时候。
那时,公孙夫人见公孙洁迟迟不作答,差一点将徐喙直接踢出公孙家,理由很简单:“我看他不顺眼,而且他企图对我的女儿图谋不轨。”
不得不说,这对母女,还真是亲母女。
于是,公孙夫人就不停的对着公孙洁吹嘘,声称自己的眼光非常毒辣,从来都不会看错人,不然怎么看上他的老爹?
此话一出,让公孙洁还能说什么呢?对于公孙夫人将她的好相公,也就是她公孙洁那“无微不至”的老爹搬出来的恶劣行径,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张着自己的嘴,想了半天,只发出了一声,“呃”。
她事实上想反驳些什么,可是突然发现自己竟无力反驳。
而这,怪就要怪,公孙探对公孙夫人实在是太好了,好的离谱,好的让公孙洁想下手诬陷,都有一些于心不忍。
百般无奈之下,公孙洁只有忍痛割爱,将之前从公孙夫人拿到的胭脂粉全部拿到当铺里当了,并且让负责起火做饭的伙夫们全部回家,并且一人发了一张让他们的嘴都合不拢的散伙费,这才让公孙夫人同意让他们留下来。
其实,公孙夫人也是走投无路,本以为这次与自己这个人小鬼大的女儿的博弈是她大获全胜,可没有想到,公孙洁还出了这一招。
而这一招,她是最无法抵御的,也是她最大的弱点。
没了伙夫,难道不能自己煮饭吗?公孙夫人当时一气,很可怕的出现了这个想法,可随后,就立刻把它掐断了。
说实话,她做的东西,从来都是用来测试一下相公的忠心,又或者是惩罚一下她那不懂事的女儿。
自己?别开玩笑了,碰都不敢碰的东西。
于是乎,在公孙洁提醒她徐喙的手艺很好之后,公孙夫人也就只能万般无奈和痛心请他留下来,顺带着那一大伙人。
“檀儿,公孙夫人是因为有求于我们才会留下我们,你不要把我们想的低人一等,任她摆布。”徐喙捧着苏檀的脸蛋,像是捧着一个精致的瓷娃娃,“所以,别任性好吗?”
“我只是担心你心疼你。”苏檀说,“你被那公孙洁害成这样,还要听他们的,为他们做那些脏活累活。”
徐喙笑了,轻轻的把苏檀的脑袋按到了自己的胸前,用手,从上至下的抚摸着苏檀的青丝。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自己依稀的记得,好像曾经有个女孩,也很喜欢就这样子,乖巧恬静的趴在他的胸口,眼角总是残留着被野兽的吼声吓哭而涌出的的泪珠。
可每当自己像现在这样子,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她就会慢慢的变得平和,脸上绽放如清莲一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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