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晕在地上的家属时,她都会觉得,其实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算是幸福的了。至少她能够从车祸中活过来,至少她的母亲还在人世。
程天画确实是困了,困得连从水里起来穿衣服都觉得懒。
躺在水里真暖和,真舒服,真安静。
沈慕希看完了新闻,又看了一节军事报导,程天画仍然没有从浴室里面出来。
他心想这女人洗个澡至于洗这么久么?都快一个小时过去了,不是会洗脱水了吧?
沈慕希甩甩头,关他什么事,这么火暴又冷血的女人洗脱水了也是活该。
又看了二十分钟电视,程天画仍然没有出来,沈慕希开始有些坐不住了,经过一翻心理斗争后,最终扔下摇控器来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没有应答,如是加大力度,仍然没有应答。
一丝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沈慕希把手抓住门把扭了扭,只是自从上次洗澡被沈慕希擅闯过一次浴室后,程天画每次进浴室首先便是反锁,这次也不例外。
沈慕希只好折回卧室抽屉找来钥匙,当他推开门进去的时候,程天画正泡在注满水的浴缸里睡得正香。
热水漫过浴缸边沿,哗哗啦啦地往地上流着。
沈慕希走上去,弯腰拍拍她的脸情急道:“喂,火暴姐你没事吧?”
睡梦被干扰,程天画秀眉微皱,迷迷糊糊地咕哝着:“我忙了一天,累死了,别吵我。”
原来没死。
沈慕希松了口气。
不过他没好气地睨着又睡熟过去的程天画,就算他是真的很不想她跟他争床睡,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睡在水里吧?
“快醒醒,穿上衣服到床上去睡喂,听到没有,我不跟你争床睡,让给你睡了喂听到没有,快醒醒。”
无论他怎么叫,程天画都只是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他的手,别过脸去继续睡。
无奈之下,沈慕希只好抬头扫了一眼四周,然后扯过毛巾架上的大浴巾,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裹上浴巾抱出浴室。
“重死了。”他一边没好气地低咕着一边很不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往她身上一盖。
程天画的头发半湿,脸上还淌着水珠,洁白的锁骨裸露在被子外头,性感而迷人。看着这张熟睡的脸,沈慕希有那么一瞬又错把她看成是杨恬欣了,只是这次他没有喝醉,所以很快就清醒过来。
别开视线,他从床尾绕到另一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第二天,程天画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干扰醒,她动了动被窝里的身体,一丝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睡意也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没穿衣服!?
接下来的第一个动作,便是错愕地扭头察看一旁的沈慕希,见他仍然闭目睡觉,如是又掀开被子察看床中间的枕头。还好,枕头还在。
自从发生过上回睁眼发现自己居然躺在沈慕希的怀里的事件后,程天画便每天晚上睡前都会将一个大枕横放在正中间,而沈慕希也默许了她的这种做法。
彼此都有意识地在回避对方的肢体接触,裸睡就更加不可能了,可是昨晚。
昨晚自己到底怎么了?这辈子都没有裸睡过的昨晚居然裸了?程天画努力地回想着自己昨晚的行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如是将怀疑的目光转向沈慕希,除了他,好像没有第二个人有嫌疑了吧?
刚刚就被她的动静惊扰醒了的沈慕希,感觉到她的目光正投注在自己脸上,眼睑一掀,盯着她没好气道:“一大早就盯着一个男人看,是很不礼貌的知道么?”
程天画没料到他会突然睁眼,心虚地别开视线,但心虚只在她脸上呆了不到两秒便被一抹恼火替代,睨着他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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