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坐在躺椅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她手里的画稿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另外耐不住海媚儿的哀求和高价竞买,初雪决定花时间给她设计一套出嫁时所戴的首饰,另外还有嫁衣的款式和上面所用的花纹。这些都是初雪的老本行,自然也难不到她,不过这海媚儿要求不能跟别人的一样,这就让初雪费些脑筋。今天早上起床到现在已经几个时辰了,她心里都没有头绪,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设计构思。
手中的书已经翻了好多页,终于想到了什么,就看到宁朗风风火火从门外跑进来,她就要打招呼,就见宁朗横眉怒目的冲过来,颤抖地指着她道:“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你就是这么照顾香尘的吗?”
宁朗气出了泪,可是他不敢动初雪,只能拿起一旁的凳子砸在地上。王婶在屋里听到声音也不敢出来,她知道是为了香尘的事,就偷偷地躲在一旁听着。
初雪放下书本,疑惑地看着宁朗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先别撒火,香尘在哪呢?”
宁朗红着眼睛,气呼呼地道:“小产了”
说完他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痛,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几圈,最终又流了出来。他伤心地跑了出去,脑子中一片乱,不知下一刻该做什么。
初雪懵了,心想着宁朗和香尘什么时候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王婶在屋里听到这情形,顿觉得不妙,害怕儿子那事东窗事发,赶紧回枕头底下拿了几两碎银子,打算送儿子出去先躲碰上。
初雪追着跑出去,外面已经没了宁朗的身影,初雪在街上四处寻问,最后还是一个小孩告诉她,香尘流血了,被送进安仁堂了。
她又跑回去,结果还没走进去,门口的伙计就认出了她,一直带着她到了里屋,香尘躺着的屋子,不过她从知道自己小产之后,就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任谁唤都不开门。
初雪来了之后,让身旁的人都散去,一个人坐在门前和香尘说着话。
“刚才宁朗去找我了,说我没照顾好你。我想了想是这样没错,如果我能早上点发现你有了身孕,肯定不让你什么任何事,好好的在床上躺着。香尘,我对不起你,这件事都赖我,你若是生气就出来打我一顿好吗,别闷着自己,小产的女人和做月子一样,要好好调养才不会留下病根的。”
香尘在屋里哇得哭了:“我和宁朗见面不过七日,而且他也没碰我”
“”初雪沉默了,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若是不是宁朗的孩子,那是谁的,她怎么从不知香尘和那个男人亲近过。
“我也不知道是谁,这段时间我经常睡不安稳,就是因为那件事。那一日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觉身上压着一个男人,然后身上是撕心裂肺的疼。醒来后我也不知道是谁,也不敢告诉别人,害怕自己嫁不出去现在,就连宁朗也嫌弃我了不要我了”
屋里的哭声越来越大,初雪算是听明白了,有人占了香尘的身子,听她的意思应该是王二成无疑,曾经就因为对香尘动了不该用的心思,所以被打断了一条腿,没想到在那段期间,他仍是没有放过香尘。
“香尘,你等着,我这就替你报仇,就是这辈子把命栽这里,我非替你砍了王二成不可。”初雪的心如同刀绞,香尘的喊声让她难受极了,起身时看到柜台上面放着一杷剪刀,初雪拿起来就跑。
安仁掌的掌柜看到了初雪的举动,跑过去对香尘说:“香尘姑娘,你姐姐拿着剪刀跑出来了,这杀人可是犯法的,你要劝着点她,凡事都要商量的余地不是吗,这命如果搭进去了,不是也于事无补吗。”
香尘急了,也想不到谁可以帮忙。宁朗嫌弃她跑了,如今怕是也只有苏城那里能求着点了。她身上没有银子,慌张把头上最后剩下的一支金钗给拔了下来,塞了出去,她现在根本没有劲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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