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系的绳有结,犯过的罪难戒
——陆寒蝉
“求求你,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一妇女跪在地上乞声哀求,双手作揖,不停的哭泣着磕头,旁边的血泊中,躺着浑身抽搐的丈夫。
青年冷冷的盯着妇女,目露嗜血的杀意,对妇女的乞求无动于衷,忽然举起手中犹淌着血的长刀,手起刀落。
“啊——!”咚地一声轻响,人头落地,脸上犹带着惊恐与绝望。
“啊!”陆寒蝉猛地坐起,额上布满了汗水。
“寒蝉,娘亲在这,娘亲在这。”床边传来一声亲切的呼喊,扭头一看,他的母亲韩婉正面带担忧的紧握着他的手,疲倦的面容掩不住目光中的关切。
“娘,”陆寒蝉看到韩婉,就像是看到了依靠,猛地扑进了韩婉的怀中,紧紧地搂着韩婉的腰不肯松开。
“寒蝉不怕,寒蝉不怕,娘在呢。”韩婉轻轻的拍着陆寒蝉的背,柔声地安慰。
此时屋中虽然温暖如春,可在韩婉怀中的陆寒蝉依旧浑身冰冷。梦中的情景恍若在目,他忘不了妇人的凄声尖叫,忘不了那抹噬人的冰冷血色,忘不了梦中残忍暴戾的自己。
这不是第一场梦境了,每场梦境中,他都在提着那把血腥的长刀杀人,牙牙学语的孩子,纯真柔弱的少女,风烛残年的老人,孤苦伶仃的有,富甲一方的有,善良慈悲的有,形形色色的人在刀下哀嚎惨叫,无数冤魂纠缠着他的灵魂,他就像一头野兽,没有人性的野兽。
他的父亲陆远这时候端着一碗温热的药汤走了进来。看到苏醒的陆寒蝉,眼前一亮,急忙喊道:“蝉儿,来,快把这药喝了。”。
看见陆远,陆寒蝉再也忍不住了,眼中积满了温热的液体:“爹”
“寒蝉不哭,寒蝉不哭,来听话,快把这药喝了。”韩婉温柔的拭去陆寒蝉眼中的泪水,接过药汤,送到陆寒蝉嘴边。
“嗯。”陆寒蝉擦了擦眼角,端起药汤将之一饮而尽。
“唉,这么多年苦了寒蝉了。”韩婉看着脸上浮现几分血色的陆寒蝉,怜惜的叹了一声。
陆远也是面色忧愁,可怜天下父母心!为这病,他与韩婉是操碎了心,可成效却是寥寥。总说善人有善报,可寒蝉这么多年行善,却一直疾病缠身,不见起色。命运弄人,为什么他的蝉儿就要遭受这样的苦难!
“贼老天,你怎么这么不公!!”陆远内心怒吼,每当看到蝉儿苍白无力的面色,他的内心都隐隐作痛。
“蝉儿,你放心,爹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疼爱的摸着陆寒蝉的头,陆远坚定地说道。
“爹,我要与你说件事。”陆寒蝉看着陆远,神色挣扎,目中有着浓郁的疑惑,忽然像是下定了决心,开口道。
“爹,你认识一个叫做武清成的人吗?”
陆远听到武清成,眼中顿时充满了不可置信,立刻抓着陆寒蝉的肩膀急声道:“你怎么知道武清成,难道你见过他?”
“嗯,爹,他说了关于你的事,说你是”,陆寒蝉低声道:“说你是修道士。”
“还有呢?他还说了什么没有?”陆远没有陆寒蝉想象中的震惊,反而继续追问,脸上写满了焦急。
“呃,没了。”陆寒蝉愣了一下,呆呆的回应,他有些惊呆了,这个武清成与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能让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父亲如此失态。
看到父亲的脸色由希望转向失望,陆寒蝉忽然神色一动。“对了,他说两天后在酒楼等我们去。”
“两天后?好,好。”陆远脸上露出喜色,对陆寒蝉说:“两天后,你和我去见他。”
“爹,他到底是什么人?”陆寒蝉忍不住心中的疑问,问道。
陆远沉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