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佐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用力眨眨眼睛。

    眼前这个黑底红云袍的黑发青年，不再是卷轴里的影像，而是真真切切的站在你面前。甚至，你可以感受到放在额头的手温热的触感。

    一种中了大奖的感觉席卷了佐子，就连疼痛都减轻了些许。

    “哥？”

    鼬看着妹妹，不知作何感想。身上的袍子让他习惯了冷漠。

    “哥！”

    佐子飞扑上来，被鼬稳稳接住。然后，佐子就像一只猫那样用脑袋蹭着鼬，享受着来之不易的重逢。

    这在兄妹之前制定的计划里明显是不合规矩的。兴许是疼痛让佐子忘了之前的约定，又或者是某只小猫想任性妄为一次。

    鼬一怔，还是没有推开佐子，两个人像一对普通的兄妹依偎在一起。

    鼬想，这样也好。

    鬼鲛识趣的没有出声，转过身子。

    兄妹依偎在一起。

    良久……

    “佐子……要走了……”

    佐子一颤，离开鼬温暖的怀抱，后退两步，直视着鼬的双眼：“能不走吗？”

    鼬淡然一笑：“鬼鲛已经很着急了。”

    “哦，知道了。”

    佐子不再说话，像是被布娃娃抛弃的小女孩。

    鼬转过身去，黑色的衣摆荡出完美的弧线。

    “走了，鬼鲛。一会还有活要干呢！”

    但其实鬼鲛已经在村外和一堆忍者干瞪眼了。

    鼬向前走两步，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一声细小的喂。

    然后是尖锐的破空声。

    鼬迅速回身，手中苦无击落三枚手里剑，然后荡开佐子手里的苦无，顺势一划，架在佐子的动脉上方。

    鼬的手很稳，距离也掌握的很好。

    佐子看着近在咫尺的苦无，眼里好像没有了光彩。

    鼬收回手，什么也不说，大踏步往前走。

    门被轻轻带上。

    佐子手里的苦无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音响。

    少女缓缓蹲下来，抱着腿，什么也不说。

    两个人都不太会表达情感。

    屋子又空了。佐子想。

    然后她把头埋在两条腿中间，想着自己的事，想着周围人的事。

    想着想着，更痛了。

    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在痛，仿佛一齐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佐子从来都没这样感觉敏锐过—而现在佐子宁愿自己能什么都感觉不到。

    痛，很痛。不是那种撕裂的痛，而是一种要被撑开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对着身体里不断打气，而佐子就是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充气娃娃。

    悲伤，好像就没有那么严重了。

    佐子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响，免得刚走的人回头。

    但是还是好痛。

    佐子开始胡思乱想，想了很多人，以及恍惚之间的一汪湖水。

    与此同时，还有人在想着佐子的事情。

    比如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在地上躺着，想着一些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

    但是，很快就不太一样了。

    “工藤！出发了！今天我们就要到达目的地的！”

    吉田步美的声音唤回了工藤新一的思绪。

    “知道了，来了！”

    工藤新一迅速起身，来到队友身边。

    对于手底下三只的心理状况，黑琦一护不怎么关心。

    本来忍者这种高压职业，每年都会疯掉几个。

    而活下来的，就是一群细心的疯子。

    “总之，这次的任务不可控范围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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