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海在这个年代应该是最主流的活动了,十六世纪仅用了短短三十年,就发现了和过去三千年人们发现的土地面积相同的新大陆,非洲,美洲,相继被欧洲的白人占领。西班牙和葡萄牙分别占据了当时所谓的西半球——美洲;和东半球——非洲c印度,当然,印度的人民还没有傻到自称是西班牙的子民,这里的占领,只不过是占领的他们最有价值的东西而已——香料。十六世纪欧洲人的饭桌上只有少的可怜的几种味道,连贵族都只能靠大吃大喝来满足自己的味觉,当然这并不能算是什么享受。于是东方的香料首次进入欧洲时,一下就成为了贵族王氏们的奢侈品,但这并不是因为香料本身的贵重,而是因为土耳其和埃及在运输途中的超额税金,使得这种东方的神奇植物的身价翻了上千倍。但是就在十五世纪末,伟大的迪亚士发现了好望角,达伽马随其后尘绕过非洲最南端到达了印度,带回了满满一船的香料,于是,葡萄牙立即将这条航线占为己有,并声称所有未经允许在此航行的舰船的都会受到皇家舰队的攻击。
当然,身为葡萄牙水手的我完全不用考虑这种问题。
“安德先生,我们已经到达里斯本了。”
“你跟我废话干什么,叫他们把香料运下船,敢少一箱都够你们受的。”
“是!”他跳下船开始和码头的商人们交谈,当然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我们手里,我们不卖,谁也别想有,这就是当时葡萄牙在海上进行的香料垄断。
我百无聊赖的将双肘支在船的侧舷上,看着水手们一箱一箱的把“金币”运下船,当然这直接的利益还是属于葡萄牙皇室的,我们也只是打工的而已。
我的眼睛在岸边的街道上不断的扫视着,搜寻着什么有趣一点的东西。
这时一团紫色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应该是某个餐厅或是什么类似的地方吧,露天的座位上坐着一个身着淡紫色洋装的女性,但是她周围那几个上身的水手此时就显得太煞风景了。
“大副!”
“是船长,有什么吩咐?”
“给我好好看着交易,不许有一点差错,我下船走走,一会就回来。”
我将上衣口袋中的沙漏倒了个个,这已经是当时最精致的计时工具了。
顺着木板我三步变两步的走下了船,虽然现在我穿的是东印度公司船长那身不便于运动的正装,但老子现在有十足的把握能把那帮混蛋打得落花流水。
离那个餐厅差不多还有十几米的时候,我听到了那帮人的谈话:“弗兰德小姐,我们今天刚刚赚了一大笔钱,能不能请您赏脸陪我们玩一晚上呢?”
这位年轻的女性对这些“先生”的态度十分冷淡,她时不时的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一两口,然后还是一言不发,好像完全没有把那些人粗俗不堪的话听进去。
“喂,你听没听见我们说话啊,别以为你家是个什么贵族就得意起来了,我们这帮人可是掌握着国家经济的命运呐,得罪我们这些水手的话”他们其中的一个得意的笑了笑,好像他之后的话已经非常明了了似的。
“到底会怎么样呢?”我终于忍不住插嘴了,这帮废物,难道你们真的以为几个水手罢工就能左右葡萄牙这个海上大国的命运吗,真是可笑透顶。
“你是什么东西!”最先反应过来的水手冲我喊道。
“我吗?不过是看不惯你们行为的过路人罢了,”我摘下了船长的帽子,鞠了一躬,当然这一躬完全是给那位女性的,“如果你们非要记住我的名字的话,我叫伊瓦·恩德。”
“什么!”大概是他们之中的某个人听说过我吧,有这种反应也不奇怪,我在这个港口也算是个有名的人了,“你就是那个‘最精准的沙漏’!”
“那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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