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雪初霁,天大晴。
城主府议事厅内。
气氛压抑,端坐于主位上的凤寻笙脸色黑沉,扫了一眼底下黑压压跪着的人,沉声道,“迟广,你所管辖的地域出了这等事,你跟本城主说你毫不知情?”
那被叫迟广的人闻言抖了抖,大冬天的竟然冷汗涔涔,正是迟琉璃的父亲城北迟家家主,“是c是卑职疏忽,望城主息怒。”
“疏忽”凤寻笙冷笑了声,冷眼扫过其他人,“那尔等呢?”
其他人皆是大气不敢喘,其中一人摸了一把冷汗,挺身而出,“城主息怒,卑职愿意将功赎罪,彻查城北竹林一案。”说话的是方家家主方敬山,方家和迟家一样,皆是归顺凤寻笙的世家之一,方敬山为人还算沉稳老实。
凤寻笙终于沉沉地“嗯”了一声,“迟广配合,此事事关重大,务必彻查。”
底下的人连连称是。
“无事便退下吧。”
所有人如获大赦,颤颤巍巍地出了凤凰殿。
待所有人离开后,司徒仁靳才从雕花屏风后出来,白衣飘飘,轻摇骨扇,又是那副偏偏佳公子的形象,“那个迟广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留来作甚”
“鼠辈自有鼠辈的用处,说不定有朝一日最关键的那步棋还得由他来下。”凤寻笙高深莫测道。
司徒仁靳不置可否,“昨夜风平浪静,孔明雀怎么忽然如此沉得住气了?”
“她是在伺机而动。”昨日她损失了如此多的死士,元气大伤,已经不敢轻举妄动。
司徒仁靳看着他那腹黑样子,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若她执意不动手,你想怎么做”
“把消息故意走漏出去凤凰城城主遇刺,身中剧毒,危在旦夕。”
司徒仁靳看着凤寻笙俊美的脸,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怎么忽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一刻钟后。
一身白衣的凤寻笙和黑斗笠黑衣的‘刺客’在凤凰殿上空打得不可开交,两人身法诡异,身手皆是上等,城主府的普通侍卫们根本无法插手,用暗器又怕伤及城主,一时之间只能看着他们的城主独自迎敌。
魅影魅离等想上前,却被凤寻笙制止了,“别过来,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正在奋力‘刺杀’凤寻笙的司徒仁靳闻言抽了抽嘴角,他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能演?
两人从空中打到地上,又从地上打回空中,那‘刺客’似乎被凤寻笙激怒了,撒了一把白色的粉末欲离开,不再恋战。
凤寻笙躲避不及,白色的粉末尽数撒在他身上,最后关头给了‘刺客’一掌,整个人便如断线风筝,摇摇欲坠。
半个时辰后。
偌大的城主府鸡飞狗跳,人心惶惶,包括落葵神医在内的一众医者齐聚凤凰殿,侍女们端着热水瓢盆出入频繁,整座城主府重兵把守,守卫里三层外三层,防卫得滴水不漏。
而城主身中剧毒神医束手无策,危在旦夕的消息不胫而走。
居于凤城君悦客栈天字号的女子刚收到传书,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眼中的算计毫不掩饰。
凤寻笙,这回你是插翅也难飞了。
是夜。
凤寻笙来到凤凰殿的床榻前,站了一会,忽然扬手把毯子一掀,凤眸一眯,却见十来根长发粘在毯子上,凤寻笙勾唇一笑。
果然如此。
黑巫最擅以人的贴身之物为引,暗暗下咒,只怕此时那些头发也已经下了他们的某种独门秘药了吧。
命人重新换了一张。
斜靠在床榻上假寐,白日里躺在殿内接受各神医‘诊断’的根本不是他,在被魅影等人带回殿内始,与他身形相似的司徒仁靳已经易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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