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发放月供的单子,本月只发了六人的月供。”楚星渊态度十分沉着,并没有因为师门长辈的脸色而产生畏惧之情。
“元清教的好徒弟,”元易已有入魔之象,不知为何对楚星渊还有意思敌意,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他才闭关几日,执事堂便已经翻了个天。就是元清师弟也没有权力擅改先祖定下的规则,你一个小小的筑基期弟子,哪里来的胆子!”
话语间竟是要给楚星渊扣上欺师灭祖的帽子,也不知他们只见过一面,究竟哪里来的恨意。
楚星渊断不能叫元清将这么大的罪名扣过来,立刻单膝跪地道:“掌门明鉴,弟子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天一派,可弟子愚钝,只能用这个法子来减少师兄弟之间的纠纷。”
见元易还想说什么,楚星渊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弟子深受天一派大恩,师父闭关,十分想要为师父分忧,便来到执事堂处理一些杂事。熟料弟子才进执事堂数日,便发现一些弟子明明勤奋刻苦,尊重师长,却很少来领取任务。弟子深觉奇怪,便按照调查一番,却发现其他门派委托吾派的任务竟是被一些弟子霸占了,除了他们的小团体其他弟子根本无法领取。而这些人领取任务后也不急着去做,总拖到最后时刻,导致其他门派对吾派渐渐失去了信任,近来任务也越来越少了。
弟子深知此事应当先禀明师长后在行事,但是弟子想起弟子拜师当日便有师兄对我暗中下手,若是将改变规则一事上报,恐有人从中作梗,弟子来天一派时日尚浅,人微言轻,师父又在闭关无人将弟子的话递到长老会,若是有人妄图蒙蔽各位长老,弟子被罚不要紧,却怕其他师兄日后会在门派中更加艰难,其他门派与天一派也渐渐离心。
弟子想着,我若是斩后奏,以各位长老的睿智,最起码会给弟子一个辨明的机会的,如此弟子的话便可以递到长老们面前了。”
楚星渊说完还看了元易长老一眼,他刚来天一派时正是被元易长老的内门弟子林夕然攻击了,此事元清还上禀了长老会,刚才自己一开始没有说话,硬是等着元易诋毁自己后才分辨,正是为了将欺上瞒下这口黑锅扣到元易长老脑袋上。
其实所有长老门下都有不守规矩的弟子,但是元易手下尤其多,大概是其身不正,看中的弟子也都是品行不端的。
听楚星渊说完,元易还没来得及发怒,元氲便开口道:“法子是冒进了些,但其心可嘉。”
元氲是大乘期修者,他开口表扬了楚星渊,就是掌门都不好说什么了。
元易没想到楚星渊竟然这般巧舌如簧,将自己都卷了进去,这件事处理不好,他就是教导无方,也会受到一些责罚。
“虽是其心可嘉,但也太不将长老会看在眼里了!”元易佯怒道,“吾天一派是清净之地,掌门师兄与长老会也都是明察秋毫,你一个小小筑基期,便对长老会多有质疑,天一派实在是留你不得。
掌门师兄,我建议将此子逐出师门。”
这是说不过便开始倚老卖老了,楚星渊心中暗暗摇头,真不知道自己前世是怎么被元易坑了一百多年的。
前生他不过一个无依无靠被亲生父亲追杀的少年,眼界狭窄,见到元易产生一种雏鸟般的感情,对他是又敬又怕,加之功力差上太多,根本没有机会正视他。
而现在他已经到了大乘期,又有三界第一的仙君大人做后盾,整个人立于高处,再回到从前来看元易,只觉得自己当初巍峨不可攀的高山竟是如此渺小,又是如此愚蠢。
人的眼界见识不同,所思所想也会不同。
这既是楚星渊到了天一派后没有一个个暗害曾经欺凌过他的弟子,而是选择改变门规教训他们。
他已从守法者变为立法者,已经无需使用下作的手段去报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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