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照着石阵,努力地记着这些石头的模样和石阵的样子,还好小时候爹总是让我背诗背书,锻炼我的记忆能力,这会儿真要派上用场了,心里感叹,如果这石阵有什么口诀就方便多了。
只听见嗖地一声,像有一根绳子在抽打着天堑里的寒风。我忙一转身,看见石崖边上的石缝里钻出了一条大拇指粗细的绳子,直直地连接着天堑那边的山峰。
“走吧,丫头,‘过桥’了!”师父拉起我,说道。
然而我却退缩了,看着那根绳子说道:“这是‘桥’吗?这明明只是一根绳子!”
师父没有回答我,只是不慌不忙地从他胸口里面掏出了一块闪着金光的缕布,套在了绳子上,打了一个死结。
“敢不敢跟师父‘dàng秋天’过天堑?”师父冷冷地看着我,指着被打了死结的布缕,问道。
我怯怯地伸手摸了摸柔软的布缕,还有那根直直的冷冷的硬硬的钢绳,怀疑地问道:“这是钢绳,师父你确定这布缕不会半路断裂掉吗?”
“这是祖传的金丝缕!刀qiāng不入!怎么会断掉呢?以前我用它‘dàng秋千’过天堑无数次了,这一次加上一个你,也应该没什么问题,你那点身板,再加上一倍的重量,也不成问题!”师父冷冷地答道。
我还是不敢相信师父的话,迟疑地看着师父,想象着自己跌落进石崖底被摔得浑身碎骨,还有一群狼来啃食我的尸骨的惨状。
“我不敢,我也dàng不了这个秋千,我手上没那么大的力气。”我摇着头看着师父说道。
“师父带你dàng秋千。”师父平静地说道,我看了看师父布满老人斑和青筋的手,更是不敢相信师父的话了。
“你,你有那么大的力气吗?”我疑惑地问道。
“过了时辰这绳桥就会收回了,再想过桥又要等到明天晚上了,你还想不想治好你的脸了?!”师父终于发火了,看着不耐烦地吼道。
“我不过!”我退了几步,不敢靠近师父,怕他发起火来打我,却不料被脚下的石块绊了一下。
师父皱着眉头一把抓住了我,把我禁锢在他的臂弯里,一手勾进绳桥上绑好的金丝缕做的布圈里,就往绳桥对面“飞”去。
“啊!师父不是人!”我紧紧闭着眼睛,一路尖叫着,没有想到师父力气这么大,抓起我就往天堑里“飞去”,要知道他只是用一只手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在“dàng秋千”啊!
我尖叫着,听见寒风在我耳旁呼呼地吹,被师父一只手强有力地禁锢着,就好像一根手臂粗的树藤牢牢地捆住了我,我极度恐慌地用双手紧紧抓着师父,不知道是被他身上浓浓的中yào味熏得,还是被这不可思议的“dàng秋千”的经历吓得,我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我尖叫着,脚下完全是踩空的,寒风像刀子一样从我脸上不断地划过,长发在我肩后疯狂地飘散着,感觉我的魂魄都要被吓离开身体了。
终于,我感觉脚下踩实了,师父松开了禁锢我的手臂,我瘫软地坐在了地上,感觉脚已经不是我的了,心脏扑通扑通不停地跳动着。看着师父站在我跟前,我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丫头,别哭了,我们到了,快起来,地上凉……”师父依旧冷冷地说道。
除了斩大蛇的那一刻,师父小小地夸赞了我一下,就再也没有鼓励过我了。我也想从冰冷的地上站起来啊,只是我的双腿早就吓软了,根本不听使唤了。
“手电筒呢?”师父解开了绳桥上的金丝布缕,放进了他胸口里面的口袋里,看着我问道。
我才发现自己手里拿的手电筒不见了,一定是刚刚被师父带着“dàng秋千”的时候,吓得失魂落魄,把手电筒丢进了天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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