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开始剪纸样了。
传统的中山装比西装做工复杂,此时我脑海里已经没想要一定赢比赛了,我就想用祖传的金剪刀,在这么多评委老师和这么多围观的老百姓面前做出一套最朴实最完美的中山装。
我量了一下布料,大概就够做一套男装,没有多少富余的。所以,如果万一剪坏了关键位置,那么整套衣服就会留下致命的瑕疵。
金剪刀在阳光下折shè出耀眼的光芒,外面围观的群众不禁唏嘘感叹:“金子做的剪刀啊!金剪刀啊!”
此时的我,更没有意识到这么做有多么招摇,只觉得这样盛大的比赛,一定要用上祖传的金剪刀,才配得上这样的气场。我不依赖谁,我不奢望自己进前三,但是我心里却总在不断暗示自己,剪刀里有一丝泠风的残魂,他一定会助我一臂之力。
下午的时候,我一气呵成,把中山装完成了,jiāo到了评委手里,收拾了好工具箱,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回家”了。
其他的几个裁缝也陆续jiāo了他们各自做的西装,我看了一下,确实是很新潮的西装,好几套的样式,都是我不曾见过的,看来这段时间他们确实学了不少新鲜玩意。
相比之下,我的那套中山装太普通了,我觉得我输定了,也罢,回去跪搓衣板了。不过我的腿都成这样了,跪搓衣板恐怕要延迟一段时日了……
忽然,十个人穿着我们做好的衣服站成了一排,看着他们身材各异,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年龄最小的估计只有十八九岁,年龄最大的有七十几岁。
我看见我的中山装穿在了那位七十多岁的老爷爷身上,他头发斑白,胡子花白,精神矍铄,穿着我做的中山装像极了一位老学者。
我再看看其他裁缝的作品,很漂亮的西方燕尾服,穿在了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身上,气质完全不搭调……
还有一套设计很独特的西装,却穿在了一位身材矮胖的老先生身上,虽然大小合身,但是那裹紧的前胸,粗短的两条腿,实在看不出这套西装的美感在哪里……
忽然,我觉得自己又有希望赢了!
我看见王老师在每一位“模特”身上贴上了号码,从一到十,每位评委手里有一票,我们十位裁缝手里每人也有一票,开始进入投票环节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那一票投给了七十岁的老爷爷,我是真觉得,中国人穿中山装最好看!
很快,投票结果出来了,重要的颁奖时刻到了,我回头看了一眼门外的人群,多么渴望这一刻,能与如绪分享,哪怕没有进前三,我也希望转身能看见他温暖的笑脸。
王老师举着大喇叭开始宣布比赛结果了,这一刻我忽然释然了,复赛我都差点没进,决赛前三名更多是未知数,我很可能会与“金字招牌”这样的殊荣失之jiāo臂。
比赛结果出来了,前三名都是男裁缝,我输了,天烟也输了,男裁缝赢了,前三名全是男人……
“天烟,春妮,麻烦你们送我去坐车好吗?我要回去了。”我抱着工具箱,对天烟和春妮请求道。
“走吧。”天烟淡淡地说道,她脸上倒是多出了几分从容,春妮有些失落,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我被天烟和春妮推着离开了比赛现场,走到门外,走过围观的人群,人群里面不断有人在喊:“金剪刀!金剪刀才应该是第一名!金剪刀!”
“坐在轮椅上的‘金剪刀’,不简单啊!”人们在看着轮椅上的我唏嘘,大家好像对比赛结果不太满意。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是章佳裁缝铺的章佳楚,我家在云夕县,欢迎大家去我家裁缝铺做衣服。”我微笑着对着围观的人群说道。
背后是颁奖现场,留下来的全身男人,我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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