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了,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不会骗你,更不会伤害你,你是我一生一世的妻子。”
可是我的内心还是无法平静,尽管禅昔一直在努力安抚我,给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把脏了的被单、床单和衣服全部收了起来,放在了竹屋的大盆里面,等待雨停后拿到溪边去洗,我睡在干净整洁的竹榻上,精神却一直很难放松下来,脑海里全是薛世人曾经伤害我的画面,还有与傻和尚痴缠在一起的画面,内心的伤痛越来越深,眼泪无法止住,嘴里不停地重复着:别离开我,别骗我,别伤害我……
接连几日,我都是神志不清,精神恍惚不定,喜欢独自蜷缩在角落里喃喃自语,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禅昔担心我,从山中的村子里请来了老大夫,大夫给我把了把脉,说我受刺激了,多半是疯掉了,我听着大夫和禅昔的对话,忽然发怒了,把大夫的医yào箱扔到了竹屋外,指着他骂道:“你胡说,我没疯!你这个骗子!休想骗我!”
禅昔忙道歉,走到竹屋外捡起了大夫的医yào箱,赔礼道歉完,还给了大夫双倍的看病的钱,大夫走后,禅昔把蜷缩在屋角的我拉了起来,心痛地抱着我哭了起来,在我耳边难过地说道:“就算你疯了,你也还是我的妻子,你如果听得明白我的话,就快点好起来,等你好了,等下山的路通了,我就带你回裁缝铺。”
接下来的日子,我越过越糊涂,白天黑夜也颠倒不清了,也不清楚自己在竹屋里被禅昔关了多少个日子了,偶尔清醒的时候,我想跑出去,却发现门窗都被锁了起来,等到禅昔从山里面买粮食回来,打开门,我又陷入了混乱里,又不清不楚了。
天气越来越闷热,好像夏天就这么来了,我也记不清自己在山间楠竹林的小竹屋里待了多少个日夜了……
一天清晨,我发现竹屋门口停了一辆马车,禅昔把收拾好的行李连通我,一齐放进了马车里,他雇了车夫驾车,怕我半途发疯从车里跳出去,特地把我的手绑在了他手上。
清醒的时候,禅昔告诉我说:“楚烨要放暑假了,山路也通了,我带你回裁缝铺,带你进城看最好的大夫,把你的病治好。”
“嗯,回裁缝铺,做新衣裳,看楚烨上大学。”我点着头看着禅昔说道,可是没过多久,我又疯癫了,不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了。
初夏的清晨,我从槐花香里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裁缝铺里我自己的床上,我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洁白宽松的睡裙,我走到窗户前,想打开窗户,发现窗户全被钉子钉死了,我走到房门口,想打开房门,却发现门被锁住了。
“开门!开门!禅昔!我要出去!”我一边敲着房门,一边大声喊道,没多久,我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门被打开了,禅昔出现在了门口,我凝望着他的脸,发现他瘦了好多,整个人看上去都很疲倦。
我想要出房门,却被禅昔拦住了,他双臂紧紧抱着我,声音嘶哑地对我说道:“别再乱跑了,你有身孕了,已经四个多月了,求求你快点好起来吧,你再不好起来,我就要疯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发现小腹的确微微凸起了,四个多月了?师父以前告诉我,我的孩子在我肚子里活不过一百天的!怎么这个孩子却活了下来了?
“傻和尚,我们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我看着禅昔认真地问道。
“是的,我们的孩子,本来回来后我打算带你去医院治病的,可是医生检查到你有身孕了,不能随便吃yào,我又把你从医院带回来,每天都在家里守着你,怕你出事,楚烨再过半个月就放暑假了,你快好起来吧,不然那孩子看见你这个样子,该多伤心。”禅昔抱着我,难过地说道。
“我病了?我得的什么病?”我看着禅昔温柔的眼神,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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