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山坡上,周围都是茂密的灌木丛,天要亮了,天空中的星星稀落地洒在灰白的天幕里,天气有点闷热,风很凉爽。
“醒了,走吧,回云夕城了,五年了,但愿一切安好。”樱沫看着我平静地说道。
我和樱沫一起,把地上的篝火用沙土埋熄了,就走下山了,走到山脚的时候,天已经变得彻底亮堂了起来。
走到山下,差点就认不出云夕城来了,又宽又大的马路,横跨在山涧的高速公路和铁路,我和樱沫小心翼翼地走在大马路边上,身旁不停有车辆疾驰而过,车喇叭放肆地狂叫着,声声砸入我的心脏,忽然感觉自己是从远古时代乱入到这个地方来的,走路都走得胆战心惊,生怕一不小心一脚多踏出路边几厘米,就会被身后飞驰的车子撞得粉身碎骨、脑浆迸裂……
好不容易走到了城里的大街上,我看了看自己和樱沫身上的衣服,又脏又旧又老土,再看看街上那些时髦的男男女女,穿得光鲜又靓丽,一栋栋高楼大厦耸入云天,小汽车嘀嘀地在大街上张狂,我都快找不到老章佳裁缝铺的位置了。
心里莫名其妙地慌乱了起来,感觉自己更像是一具从老坟里走出来的尸体,一具千年老尸走在车来车往的新都市大道上,极度渴望着遁入自己原本幽暗死寂的世界里。
绕过一栋栋大厦,穿过一条条街道,终于,我带着樱沫找到了我们曾经的老裁缝铺的位置,如果不是看见了不远处那栋洋楼里的那棵依旧茂盛的老槐树,我几乎认为我来错了地方,看到了那棵苍翠的老槐树,仿佛就看到了自己的“家”了。
只是,禅昔不是说要把我们的裁缝铺重建成大楼,变成更大更气派的章佳裁缝铺吗?怎么现在的裁缝铺变成了一栋带着花园和铁栅栏的洋楼了?不过,看见我的老槐树静静地站在种满鲜花和爬山虎的花园里,心里忽然暖暖的,感觉它的世界变得多彩而“热闹”了起来。
我和樱沫一起走到爬满蔷薇的大铁门前,看见院子里有个年轻的女人在修剪花草,樱沫扬起手刚准备按门铃,却被内心怯怯的我拦住了,我看着她低声说道:“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为什么?这里原来是你的家啊!”樱沫惊讶地看着我问道。
“只是不知道现在是谁的家了,如果不是呢?如果他们以为我们已经死了呢?”我看着樱沫的眼睛漠然地低声问道。
“别傻了,看看这棵老槐树,它长得多茂盛,你才是它的主人。”樱沫转身昂头看着院子里的老槐树,轻声叹道,我看了看铁门边的门牌号,又环顾了一下四周陌生的建筑和街道,一切都变了,我的心里有一种很强烈的陌生感。
忽然,院子里修剪花草的年轻女子朝大门走了过来,看着我们温婉而客气地问道:“你们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了,是来找我们家老爷的吗?”
“你们家老爷和夫人呢?”我看着那位女子紧张地问道。
“老爷去公司那边了。夫人?我从来没见过我家夫人,只是听老爷常常念叨,每天都要按时去夫人房间打扫。”女子看着我答道。
“她就是你们家夫人。”樱沫看着门内的那位女子说道。
“她?怎么可能呢?我家老爷都四十多岁了,他经常跟我们提起,说夫人和他相识相爱十几年了,照那样算,我家夫人就算没有四十岁,也有三十好几了,她看起来顶多二十岁出头的模样,怎么可能是我家夫人呢?”那女子瞥了我一眼,又看着樱沫说道,眼神里分明有鄙夷,以为我们是骗子。
“你家主人是不是叫明禅昔?”我怯怯地问道。
“是啊!你们打听得倒是清楚的啊,不过他是章佳集团的老总,整个云夕区,几乎都知道他的名号,这也不奇怪,我劝你们还是走吧,我家老爷对别的女人没兴趣,他心里只有夫人一人。”年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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