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梵之低声说道。
“你把他当成亲哥哥,当然会被他利用。如果牢笼里关着的是你,或者是念昔,换做我,我也甘愿被你们利用,就算你变成恶魔,我也希望你是自由的,不希望你被囚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肮脏的牢笼里,我能理解楚烨和你的心情,我努力想阻止,可是也许这就是命,躲不掉,逃不脱,就像当年我师父带着你去石峰找我,当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我已经完了。”岑梵之疲倦地将我抱在怀里,无奈地叹道。
“活着真的好累,放不下,忘不掉,真的好累,明明知道是错,会万劫不复,却还要苦执追寻。”我难过地看着岑梵之叹道。
“池如绪是好人,大半辈子都是在救人,当年为了帮师父练成蛊尸兵团,为了阻止我大师兄的傀儡黎南泉偷尸养蛊虫,他才娶了侑瑾,去当卧底,他一生都在救人在帮助人,他不该是这个下场,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公平,也没有所谓的老天爷。”岑梵之看着我的眼睛,难过地说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通情达理了?”我忍着身体里的疼,看着岑梵之问道。
“我三百多岁了,这时间又什么我想不通看不透的呢?我只是放不下而已。”岑梵之轻轻擦拭着我额头的冷汗,看着我叹道。
“你不是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吗?为什么会记得前世的事?”我看着岑梵之的眼睛问道。
“我本来都忘了的,几年前在郊外的丛林里遇见一个怪人以后,他在我面前念了首《诗经》里面的《绿衣》,自那以后,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各种奇怪的梦,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睛,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我从小爱画画,父母把我送进了艺术高中,后来我考上了省大的艺术系,我画画的技术越来越成熟了。我把梦境里的那些深刻的画面都画了下来,但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反复梦见那些人那些事,直到今年来到你所在的那个大峡谷写生,路过你的羊群的时候,看见了在树下熟睡的你的模样,我感觉那些梦境是真实存在过的……”岑梵之轻抚着我额头汗湿的发丝,轻声说道。
“后来你被我骂走了。”我低声回道。
“你骂我的时候,我还真以为我是病了,得了类似精神分裂症的毛病,可是当我看见那个小和尚,带他回城后,听了他自己在庙里的经历,算了算我梦境里的年月,按照时间推算,一切都是合理的,我又去找了一名民间的老鬼师,让他彻底催眠了我,所有的梦境碎片都连在了一起,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岑梵之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在树林里给你念诗的那个怪人长什么模样?还有那鬼师,长什么模样?”我看着岑梵之问道。
“没有模样,一身连帽长袍,脸也是完全蒙起来的,念诗的那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女子,给我催眠的鬼师打扮也很神秘,全身都是包裹起来的,还戴着面具,声音听起来像个男人。”岑梵之看着我回忆道。
“太奇怪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刻意让你想起前世的事情?不知道他们到底安的什么心……”我担忧地叹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从来都没有真正怕过,既然是逃不脱的噩梦,那就洒脱从容地进行下去。”岑梵之轻声回道,眼神里透着冰冷的倔强。
“你说我哥会跑到哪儿去呢?他会不会丧失人xìng,以后被虫王控制,变成了杀人嗜血的恶魔了?”我侧卧在床上看着岑梵之的脸问道,身体里的疼痛感好多了,也不再冒冷汗了。
岑梵之没有回答我,而是将嘴唇凑到我唇前,对我轻声说道:“该来的总会来,不要怕……”
说完,他吻住了我,我根本没有心情跟他亲热,推开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他说道:“我累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岑梵之看着我冰冷的脸,又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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