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哪去受如此重的内伤呢?段奕看着倒榻不起的赵良平,在心底思量起来!
段奕实在想不来自己的徒儿受的是何等内伤,他解开徒儿的银甲,露出赵良平的胸口,只见一个清晰而又火红的掌印像烙铁似的,印在赵良平的胸膛前
本就是深夜,草庐内静得出奇,可赵良平倒下的声音实在太大,再加上段奕走动的脚步声,惊动了熟睡中的武鄂c王冕!
闻声而去,走进侧房,入眼的场景惊住了武鄂和王冕━━段奕还是呆呆的站在地下,而赵良平则是同岳卓妍一同倒在木榻之上!
武鄂失声道:“将军他怎么了?”
“将军?你叫何人是将军?”段奕神色有些激愤,他厉声道。
段奕对将军二字是如此的忌讳,如此的敏感!
武鄂有些受惊,他对段奕的神色持有畏惧之态,察颜悦色下,武鄂在嘴角抽了一口冷气,而后结巴着道:“除除了赵将军!还能有谁?”
听了这话。段奕笑了,他道:“你是叫良平为将军?”
“对啊,怎么?段前辈还不知赵将军是辅国将军吗?”
“哈哈!”段奕沉思一阵,忽然冷笑一声,道:“嚯!还是个朝廷大员,那他还跑来我这糟老头的草庐来干嘛?”
“就是为了救人?”
“哼!”
“实属是笑话,那朝廷中御医的手段不是更高明吗?”
武鄂泛起了糊涂,他不明白段前辈说这话的意图。
心中不免紧张起来,他道:“这涣心散的毒天下无人能解,能解者,天下只有段前辈你一人啊!”
还不等武鄂喘息,段奕便猛的道:“可我不给官家人医伤!”
停顿半刻,又道:“纵使他是我的徒儿!”
段奕这句话说的是字字咬牙,语气很是强硬!
武鄂有些不知所措,双眼木纳的看着段奕!
静静的虚无山中,唯有这么一间草庐,而千年来,这虚无山中也是第一次有如此的场景!
“尔等都走吧!”段奕有些乏意的道!
“段前辈!你这是在逐客吗?”武鄂进行最后一次确认!
“是的”段奕朝前厅走去,丢下倒在榻上的赵良平与岳卓妍,以及呆呆站在地上的武鄂和王冕
走出侧屋,段奕便将整个身子沉沉的压到那把老旧的躺椅上,道:“虚无山乃清静之地,本就不该迎客!容你们留宿c治好那一位少年,已经是我最大的限度了,趁着我没有杀人的念头,你们还是走吧!”
见段奕走进了前厅,武鄂便也急火火的跟了进去!王冕紧随其后。
这前前后后,王冕在一旁看得是云里雾里,方才还是好好的,怎么武鄂一叫赵良平“将军”,便被那段老头下了逐客令?
而听了段奕这话,武鄂却全部明白了,他道:“你连自己的徒儿也不要医治吗?你看看赵良平,他快要死了!”
“死?他死不了!区区一个内伤还死不了,最多,也只是废了他的武功!”
”且自打他出了山门的那一刻起,就已不再是我的徒儿,他本就不该来虚无缥山!而此次,我也只是念在他与老夫有一丝师徒关系,这才帮他医治那涣心散之毒,可没想到,他竟然是辅国将军!”
“做官有错吗?”武鄂质问起段奕!
“做官没有错,可就是他赵良平不能做!”段奕瞪大了眼珠子道。
武鄂愈加的理直气壮,他道:“为何偏偏赵将军就做不成将军?”
段奕有些难以接受武鄂的发问,他在那把躺椅上早已坐不住,不知何时,待王冕像段奕看去时,段奕的身子已经离开了躺椅,他站着,但身姿有些蜷缩,仿佛换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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