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哈哈”大笑,然后说;“所以我把自己也送来了,等我们冻得一样的傻了再一起回去,到时候吓死他们。”
吴良从前面回头,看我跟何非然笑成一团,就也扬了扬嘴角。
我等他转过头去,才悄声问何非然:“你从哪里找这么一个黑社会,我刚到他家的时候,看到一屋子的刀,吓的半死,还以为遇到了杀人狂魔。”
这下他笑的更欢快了,边笑还边说:“我听他说了,是不是还逃跑了,可惜又被追了回来。”
那时候惊心动魄的事,此时再提起,竟然处处都是笑点,连吴良和花儿也在前面边走边笑。
人生大概也是如此吧,有很多事情会觉得刻骨铭心,永生难忘,但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在岁月的长河里一点点变淡,最后甚至连残渣都不会留下。
我清楚地记得高志新刚背叛我的时候,那场大火刚发生不久,我用朱谨音的身份醒来,几乎每天脑子里都燃烧着复仇的念头,那个时候看到乔棂月就会想到自己悲惨的一幕,想到自己不见天日的生活。
可是现在回头去看,好像都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我连细节都快忘记了。
偏头看跟着旁边的何非然,他还在笑,本来就英俊的脸上带着深深的酒窝,眉毛扬起,嘴角上拉,露出里面洁白整齐的牙齿。
这样的感觉竟然莫名有种熟悉感。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轻声问。
他转头“噗”一声笑的更大声,还问我:“你不是吧阿音,真的被冻傻了?我们都认识了那么久,而且你要泡帅哥也不能用这梗啊,太老套了。”
好好的一句话生生被他逗的再也维持不下去,我也只能跟着笑起来。
何非然在这里的日子过的开心,而且快,好像一转眼,半个月就没了,我也才想起来问他,宁城到底怎么样了。
他把腿搭在茶几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花儿准备的干果,听到我问话就是瞄我一眼,然后说:“那边的事你管他干吗?爱怎么样怎么样,你现在就是养好自个儿。”
我看着他问:“那你这么久没回去,不怕蒂娜生气吗?”
他立刻摇头说;“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况且我来这里是为了你,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就是因为我,她才会生气吧,哪有女人看着自己的老公去陪另一个女人,却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呢?”
何非然的注意力根本就没在我身上,眼睛早已经盯回到电视上,听到这话也就是顺口说了句;“你跟别人不同啊。”
“有什么不同的?”我问。
“你。”
他没继续说下去,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把腿一下子挪下来,看我两眼,然后又眨了几下眼睛才说;“你当然跟别人不同了,你不是我认的妹妹嘛。”
这个破理由也只有他能拿得出手,就是这种干妹妹之类的最是令人讨厌。
可是这种话我好像一点也说不到何非然的心里,总之就是我说我的,他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问起公司的事,他也是含糊其词,只说柴敏都可以处理的,而且现在明烨也回去了,应该不会放着不管,他好不容易偷个懒,我就不要唠叨了。
我拿他一点办法没有,最重要的是他在这里,我也很开心,连吴良都来的勤了一些,平时没事两个大男人就坐在客厅里喝茶。
花儿跟我则在屋里随便走走,有时候也坐着看书。
预产期还有三四个月就到了,算日子应该是年后开春时节。
何非然陪着我去做了一次产检,回来的时候就问道:“明烨应该知道你怀孕的事了,到时候真的打算在这边生吗?”
我点头说:“他知道又怎么样,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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