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住地时,头,身上,鼻孔眼里都是灰尘,有时一咳嗽吐口痰里面也全是灰尘。在内蒙的这段时间对我真的是一种锻炼,从这里走出后,我到哪里都觉得条件很好。
这里的太阳很足,晚上却很冷。中午的时候一般只穿着小内裤(工地上没有女的),这是名副其实的日光浴,夜里值夜班你要穿上棉裤,棉衣外面要披上军大衣。来到这里如同下地狱一样,这些苦我都受的了,可是伙食真的有些要崩溃了。
在罕山林场时我们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闭上眼睛祈祷,我们不是虔诚的基督教徒,吃饭前还要谢餐;我们也不是传销的,感谢领导让我们吃饭;我们闭上眼睛是在心里同时说:“二姨夫,我草泥马,草泥马,草泥马。”然后睁开眼睛开始吃饭。这个“二姨夫”当然不是我们的二姨夫,是刘总的二姨夫,一个干巴瘦的老头,个子比个地缸高不了多少。
这个二姨夫主管伙食,我们和机械手的伙食。翻斗车司机自己有灶房,不和我们一起吃。这个二姨夫是农村人,我不想去贬低农村人什么的,可是这个人把旧社会那种地主和佃户演绎的淋漓尽致。最经典的话是这样说的:“这帮干活的,来这挣钱的,吃什么肉,吃肉,能吃饱就行。”在二姨夫的眼里,我们都是干活的,和臭要饭的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他做的比猪食好点就算是最大的恩赐了。我们向项目经理反映过,他给的答复是,他也在忍着。
其实我们项目经理还算是好人,因为是他开车去霍林郭勒市买菜,所以每次都买很多的肉,和青菜,按照工地的伙食标准肯定超支,但他会从其他地方把这些钱省出来。每次买完菜回来,都会告诉二姨夫,今天好好的改善一下伙食。二姨夫根本就不把项目经理当回事,也觉得项目经理也是臭要饭的。每次买的肉,都直接炼油,不管瘦的还是肥的,后来项目经理买的全是瘦肉,他也是如此。在伙房有个大缸,里面全是炼的猪肉和猪油。
如果你以为他做饭会给我们放这些炼的猪油,那就更是大错特错了,他做菜时根本不会放,即使是植物油也不会放很多,最可气的是,从来不给做 炒菜,每天都是做汤,一个白菜一锅汤,三个茄子一锅汤。这样还舔个b脸说:“这些人都爱汤泡饭”,没有做的菜认可都烂了,扔了都不会给做炒菜,也不会给在他眼里和牲口差不多的人吃。
后来想想这个二姨夫就想和项目经理对着干,你能花钱买好吃的,我就不给你们做,扔了也不给你们吃。不过也有一样“好菜”大葱蘸酱,东北人夏天不能没有蘸酱菜,而我们的蘸酱菜就这一种,还好二姨夫大葱没有控制我们。一个星期,我们吃了100多斤的大酱,因为除了这个实在是没有别的可以吃的。
有一天,二姨夫有事没有做饭,下面做饭的给我们炒了一个土豆片,里面加了一些二姨夫炼的猪油,对于我们来说就像过年一样,那一顿饭我吃了能有1斤大米饭。
终于有一天二姨夫激怒了我们。那天我们下了班和平时一样,发电机发电两个小时,都在给手机充电。这个二姨夫不到半个小时就出去把发电机给关了,在我们屋子外面说;发电浪费油发电浪费,他年青时在地里干活晚上都没有电也能睡觉。刚来的实习生(吉林省交通技术学院大二的学生)小田先跑了出去和他理论,都是年青人都得给电话充电,也有女朋友之类的话。
这个二姨夫却说:“草泥马的小b崽子,赶紧滚回去,要不明天给你开除了。”那个小田没有惯着他:“老灯,你td骂谁呢?这么大岁数给儿孙积点德吧,别哪天嘎嘣一下没了,连个给你发送的人都没有。”二姨夫上去就给小田一个大嘴巴子,我们一起跑了出去,都去拉架,嘴里都喊着别打了,但是没有一个人去拉小田的,都拉着二姨夫,甚至有很多人都去踹二姨夫,当然也包括我。二姨夫躺在地上,天已经黑了,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