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c休离c彩蝶一行三人落于拜祖广场附近的丛林之中,妆扮得体便从林中悠然而出,混迹于拜祖的人群之中。但见广场极为开阔,玉砌为台,雕栏画壁,旗幡招展,高台之上,数丈高的汉白玉黄帝雕像,庄严肃穆,极为壮观。黄帝子孙,皆素服丝带,虔诚列队,顶礼膜拜。礼炮响过,群鸽漫天,彩纸纷飞,花雨弥空。有丝竹管弦之音,钟罄扁钟之声,笙箫为兴,金石为乐。玉女翩跹,童声唱和,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彩蝶没见过这等场面,高兴得眉飞色舞。
“宫主,”
宫主将食指竖向娇唇,嗔然作色,彩蝶立即改口:“姐姐,这拜祖大典,原来这么好看!”
休离戴着一顶瓜皮帽,上身穿一套紫色提花丝质绞襻对襟薄袄,下身穿一条黑色筒子裤,裤子略长,他用手绾了一下裤角。这身打扮看起来有点好笑,但总的来说还算应景,只是他手持一把丝扇,与这暮春料峭冻冷的天气格格不入。他替宫主答道:“拜祖大典嘛,好看那是自然。”
没想到彩蝶不但不领情,反而捂着嘴嘻笑起来,这一笑休离便觉得不自在起来,他上下打量一下自己,觉得与周围人打扮没什么不同,只是手中的丝扇,让人觉得不伦不类。中州三月,正是河开燕来时节,虽则桃红柳绿,但春风料峭,乍暖还寒。参拜的人多长衣短袄,更有不怕寒者,西装革履,却冻得时常打颤。休离手持丝扇,自然引起周围人好奇甚或侧目。还有人对同伴悄声说:“这些戏子怎么跑到观众席来?”
休离虽不知“戏子”是什么,但也能猜出必然不是什么好词,便哗地一声合了丝扇,刚要发作,宫主以肘示意,要他不要惹事,专心观礼。
这时虎妞从休离的瓜皮帽里探出头来,悄声说:“主人,我也要观礼。”
“快躲进去,小心我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虎妞不乐意的哼唧一声,只得躲到瓜皮帽的帽褶里了。
忽然礼炮响起,那声音清脆中带着点沉闷,虎妞被炮声吓了一跳,急从帽褶里爬出来,噌噌噌地窜进休离的丝袄里。
“妈呀,什么东西?”一旁的一位白衣女子大叫一声,吓得花容失色。
“怎么啦?叫什么?”女子旁的男人关切的问。
“蜥蜴从帽子里爬进身体里”那女子围着腥红的围巾,吓得偎依在男子的胸前。
男子有点尴尬,他整了整衣服,充满鄙夷的睃一眼休离,揽着女子的腰迅速离开了。
此时大典已过约一个时辰,场内响起童声合唱《黄帝颂》:“大风起兮云飞扬,吾土吾心吾欢畅,四海之内皆和谐。吾思吾梦吾向往”童音稚嫩,却婉转动听。
宫主被童音吸引,似陷入沉思。
场内音乐戛然而止,一时鼓乐暂停,看起来似乎进入最后一个环节,一拨拨人敬香叩首已毕,圣火点燃,司礼官宣读祝文:
具茨巍巍,溱洧荡荡,
我心归斯,共礼轩皇。
远古杳杳,天地洪荒。
斯民生息,折夭早殇。
轩辕之丘,文明之光。
铸鼎立威,律定圆方。
识纹造字,医创岐黄。
结网而渔,舟车无疆。
立帜为营,兵守四方。
仁政为本,万民颂扬。
策传后世,治国安邦。
海晏河清,八方通畅。
衣冠相延,尧舜禹汤。
龙子龙孙,共铸华章。
黄河浩渺,嵩岳外方。
我心归一,即颂盛昌。
还告我祖,伏惟尚飨!
颂毕,一拨拨人根据司礼官的宣唱,逐个登台上香。
休离正看得入迷,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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