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最原始的欲望,黑漆漆的犹如堕入深渊,无法救赎。
它黑色的眼眸之上,那一双白眉垂落,犹如雪落眉梢,故名白眉。
“这个,该不会也是它的分/身?”顾愈明有些困惑,他紧张的握住了剑柄。刚才白眉的身影突然出现又蓦地消失,神秘莫测,令他印象深刻,深觉得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晏千秋颔首:“是它的影子。”
“怎么看出来?”顾愈明讶然。
晏千秋指了指地下,明明是有着月色的掩映,可地面上只有她和顾愈明两个人的影子,两个影子彼此贴近又彼此相依。
没有白眉的。如此的庞然大物,却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影子。
“这就是他出现时必有浓雾的原因么?”顾愈明眼眸中一片了然。
“白眉实力莫测,是一个万万不可掉以轻心的对手。不然,这么多年来,处处都有他出现的消息,但你可曾有听过谁重伤过他么?”晏千秋反问。
顾愈明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如此神秘莫测,都是因为他的眼睛。”晏千秋抬手指了指白眉的影子,解释道,“他的眼睛”
“只有黑色。”顾愈明道。
“白眉有重瞳,包罗万象。”晏千秋轻笑,“其实哪里是有什么‘万象’,只不过因为他有着这样的眼睛,就可以随意分裂出影子,迷惑视线罢了!”
“所以这眼睛,”顾愈明看向晏千秋,“这就是师父你想要的吗?”
顾愈明盯着她又叫道:“师父。”
那声音有些出乎意料的软糯,尾音轻音却又别样的婉转,晏千秋听得心中痒痒。顾愈明从前甚少在她面前如此,可这几年,随着年纪的增长,怎么脸皮倒是越发的厚了起来,时常像个小孩子一样。
这样想着,晏千秋伸出手突而捏住了顾愈明的鼻尖,缓缓踮起了脚:“脸都不红的?嗯?”
顾愈明佯装挣扎,偏了偏头没能挣脱开,囔着鼻子,声音有些闷:“师父”
晏千秋另一只手触及到他的衣角,那里一片冰冷。她放下了揪着他鼻尖的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离开那一片温腻,眼前这个人几乎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角落都是寒冷的。
晏千秋的心霎时沉到了同样寒冷的谷底。
她扣住了顾愈明的命门,只觉得指下气息强劲,如雨后春笋应指有力。这不是她为顾愈明挑选的功法所能有的效果,这也不是顾愈明废掉驭兽法之后能有的情况。
顾愈明性格阴沉刚直,功法最忌猛烈强劲,冲虚子为其所铸“修能剑”,晏千秋为他演练剑式,犹如春风化雨,枯木逢春,端的是细雨如丝,春风拂面。每一招每一式都柔软到了极致,却在冷硬的剑锋之间,百柔克刚。
这不是顾愈明应该练就的功法。
他果然还是不愿意放弃驭兽之法的修行。
顾愈明一直看着晏千秋,他眼见着晏千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眼神越来越凝重,强压住心中的不适,困惑道:“师父这是怎么了?”
晏千秋好半天才将眼神从虚空之处移开,落在了他的身上,强笑道:“你果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听话。”
顾愈明面色一僵,他缓缓低下了头,沉默良久,脸上的表情已然平静。显然,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要放弃这门功法的打算。
“师父说不让我练驭兽,是为了怕我之后走火入魔,堕入歧途,甚至被妖兽反噬。”
“这不是我嘴上说说!”晏千秋瞪着他道,“你要怎么样才能信我?”
“可是师父为何不听听我的想法?”顾愈明安静的直视着她的双眼,“为何不听听我一定要练这样的驭兽之法的原因?”
晏千秋放下扣住了他命门的手,颔首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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