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雪对我表示了理解,并且也愿意配合我的自私,赶回家去上演最后一出闹剧。
同样的,她也站在女人的角度,对我表达了不满,她说:“陈默,我可以理解你,但我又不得不骂你一句王八蛋。”
我没有否认,因为我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如果当初在我们分手的时候,没有选择隐瞒,与父母坦诚相见的话,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些问题,我也可以带着张瑶名正言顺的回家,让那个我最爱的女人陪在身边,给我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容我的悲伤一起送姥姥最后一程。
只可惜,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从来不存在任何如果,只有结果。
而结果,就是我无耻的求助佟雪陪我再度上演一出以孝为名的闹剧。
“你说的对,我他妈就是一个王八蛋就连去送那个最爱我的老人一程,都没能带着她的外孙媳妇儿,用孝顺的名义对你进行道德绑架,真的抱歉。”
我叹了口气,觑起眼打量着天边的夕阳,幽幽的说:“这种自私的行为,我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杜绝呢?伤害了你,伤害了张瑶,在某种程度上,也伤害了我的良知。”
“这些就只能留你一个人来思考了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我跟你回家。”
佟雪对我宽慰着,我也清楚的听见了她话中的“我跟你”这三个字,她把我们拆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是这般的清晰明了。
我不禁会想,上次在深海转身离开后的佟雪,是真的决定从我的世界从消失了,也是那个时候起,我们真正的走上了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吧?
摇了摇头,我苦笑一声,对佟雪回道:“这份情我会记下,真的谢谢了一会儿我买两张高铁票,明儿在北京南站汇合。”
“不坐飞机么?”
“还要在沈阳找车,太折腾了一些。”
“也对,明早见。”
“嗯。”
结束通话后,我暗自松了一口气,佟雪能够主动联系我,应该是白湘那个女人将我联系她的事情跟她讲了,那个女人,虽说有些不近人情,但在关键的时候还是挺靠谱的。
我把对她的谢意编辑好了一段短信发了过去,不管怎么说,她这都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做好这一切之后,我挤上了回到六里桥的地铁,这期间我并没有给张瑶打一通电话阐明问题,因为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跟她说。
依照张瑶的性格肯定会理解我,也会对我进行言语上的宽慰,甚至是赶来出租屋陪我度过这难捱的时光同样的,她心里也一定会有失落与不甘。
如佟雪告诉我那般,张瑶才是我的恋人。不久之前,在老小区的那个路灯下,张瑶还跟我畅想过未来,她会在年底的时候带我回家见家长,然后跟我一起回我长大的地方,见见我的父母。
这些画面,会是那么的温馨。我又怎么忍心在今天告诉她,我的姥姥要走了,我得带着佟雪回家,毕竟在我父母心里,她才是儿媳妇的最佳人选。
这种话,还没说出口我就感到了恶心。
与张瑶而言,真的太不公平了一些,我已经孝道绑架了佟雪,还要用这个绑架张瑶吗?
答案是肯定的。
偏偏我现在还不想讲出这一切。
就让这种残忍来的晚一些吧,站在回六里桥的地铁上,我如是想着。
北京的天,黑了。
如同我此时有些悲伤的心一样。
我曾经无数次的期盼黑夜的到来,这样我就能去摆渡坐一坐,点上一杯带着点奶油味儿的格兰菲迪,寻觅着自己的床伴,度过漫长的夜晚。
那是我在北京最为放纵,也是最为无助的时候。
此刻,跟那段时间何其相似。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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