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谢,我说的很真诚,没有一丝一毫的敷衍,因为我清楚,在人生地不熟的乌镇,我一个外来创业者,已经比别人高了很多。
肖局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我能做出一些成绩,他不介意帮帮外甥的朋友,这样在提携后生晚辈的同时,也是一种双赢假使我没能做出成绩,就证明我的创业想法是天方夜谭,没有替我充当中间人,亦是一种明智之举。
谁都没有得罪,又能落得一个好名声,借用古时中国的哲学思想,这便是“中庸之道。”
文彬听我这么说,脸色变得有些红润,“兄弟,能不用谢这个字眼儿揶揄我吗?”
“得嘞,真诚实意的谢你不想听,那咱们就喝酒,今晚打烊之后我请大伙吃宵夜。”
“成。”
文彬点了点头,“老规矩,酒我出了。”
“嗯。”我应了一声,对他说道:“我先回青旅趴一会儿,起了个大早,现在有些发困。”
“去吧,你确实应该休息休息了。”顿了顿,他接着说:“那套茶具我给放那了,多少钱我给你报销,就当是我送个我舅的。”
“滚。”
笑骂一句,我转过身扬了扬手,离开了旧时光。
正值晌午,街上的人很少,我一个人走在这条有些空旷的路上,思绪多了一份宁静。扪心自问,佟雪将我的这种情况,已经剖析的很透彻了,用她的话来说,我这根本不是一个创业者所该展现出的样子,什么都随缘,又想着什么都能圆满想起网上的流行用语,不知道现在的我算不算得上佛系。
归根结底,我不过是用这件事情将自己填满,不去想远在北京的那个女人而已。
自嘲一笑,我吧嗒点上了一支烟,强迫自己去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首先,我应该尽快去工商那边,将工作室给注册下来,至于地址,完全可以挂靠在旧时光,等有了一定基础之后,再在商业街那边租一间小门市就可以了紧跟着就是外联业务,酒店也好c客栈也罢,总共就那么几家可以承担会场招待的,我要在这里打开门路,就得需要下一番苦功夫了。
猛然间,我想到了今天遇到的陈金发,他在乌镇的人脉完全是一种财富,只是,我又凭什么让他来帮我这个毫不相干,甚至跟他有过过节的外人呢?
用利益打动?说实话,我自己都不信,单凭这点蝇头小利就能够打动他至于许诺跟我研究出来的,做大之后的市场前景,更是有些捕风捉影了,毕竟,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就连刚步入社会的小青年都不会相信。
无奈的晃了晃头,我发现一切不过是在原地踏步罢了。
此刻,我越发觉着张瑶那个女人很不容易我这不过是刚刚开始就面对重重困境,她一个弱女子经营着那样一家公司,每天所面对的,又该是怎样一副样子?
“呼”
长出一口气,我捻灭了指间的香烟,就近坐在了长廊边上,就这样看着从河道中穿过的水流发呆
“怎么了陈二驴,心情不好嘛?”
这个世界上称呼我为陈二驴的,只有王雨萱一个,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遇见她,回过头,对着她问道:
“有这么明显?”
“背影都那么颓废,就差贴个老子很是不爽的字条在上面了快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了,让我开心开心。”
我无奈轻笑,看着眼前这个如同白玫瑰一般的女子,没有言语。
“有什么事儿说出来,总好过你憋在心里的。”
她的声音很柔和,就像现在佛面而过的微风,撩动了心弦。
摇了摇头,我终于开口对她说道:“我知道,可是我现在不想说。”
王雨萱轻哦一声,坐在了我身边,“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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