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禾多敏感的人,怎么会听不出大少夫人话中的怪腔怪调,本不想理她,可想起翠芝曾说大少爷像丞相大人,薄情又多情,身边的女人多的很,唯独和他夫人不亲近。
便起了戏谑她的心思,“满京都哪个不知道要说知书达理懂规矩非大嫂莫属,十多年前大嫂进府,想必天不亮就在母亲房前等候,叶禾没福气瞧见,便想想也知母亲和二娘高兴坏了。”
洞房花烛夜谁会天不亮来敬茶?就是再孝敬长辈,也不会有这作态,那不是明摆着嘲讽夫妻生活不和谐吗?
而现实是,大少夫人和大少爷确实各种不和谐。
对于他们那种境况,母亲沈氏乐的看笑话,可二娘却气坏了,谁不想自己儿子和儿媳一条心,偏偏她儿子都不往儿媳那里瞧一眼。
在场的哪个不知夏叶禾话里的意思,一句话说三人,大家暗笑敢在喜堂上撞柱子的女人果然不是好惹的。
大少夫人被这么正戳痛脚的暗里骂一通,气坏了,不过这好日子有气也不能摆在明面儿上,她只暗暗给和她沆瀣一气的三少夫人使眼色。
三少夫人便拿帕子捂嘴,娇娇笑出声,调笑般道:“大嫂可别说了,那是七弟会疼人~”
夏叶禾暗骂陆瑾尧会疼人个屁,把她自己撂床上就走人。
可她顾忌脸面,终究不想让这些人看出异端。你成个亲你丈夫不要你,洞房花烛夜也不鸟你,说出来不够丢人的。
夏叶禾虚荣心上来,至少得让人晓得他们俩夫妻生活是正常的,洞房花烛夜没出什么意外。
陆瑾尧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到现在还没进来,趁他不在,夏叶禾表演起来毫无羞耻感。
只娇羞的低下头,道:“三嫂说的什么啊?叶禾”
坐上首的沈氏一看她露出娇羞之色,便暗道不妙,这些心怀鬼胎的人可不等着看她承认,再说出实话来笑话她吗?便笑着打断她的话,“叶禾初入府中,有什么不习惯的,缺什么短什么可要跟为娘说,眼瞧着瑾尧的几个哥哥们都已成家,只他还无所事事,可把娘愁坏了,你一进门,娘心里轻松好些。”
又对几个小妇人道,“你们几个是做嫂子的,到时候可要多帮帮叶禾。”
大嫂接话道:“大娘,瞧您说的,我们不帮着她还会欺负她不成?”
沈氏现在尴尬就尴尬在,若说以前她还能因娘家权高势重压二娘杨氏一头,现在可不行了。沈氏的父亲官场失利,早些年差点被连累治罪,为自保,只得告老还乡,以致沈氏没了能依靠的人,连大儿媳都敢对她出言不逊。毕竟老大是杨氏的亲儿子可不是她亲儿子。
夏叶禾听她不恭敬不客气的话冷哼一声,冲着沈氏在她成亲时被陆瑾尧气的晕过去,她也不能干看沈氏被欺负,道:“娘您确实不必担心,儿媳不怕人欺负,大嫂和其他嫂嫂们愿意帮儿媳,儿媳心里感激,可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我,嘴里说一套做一套,我也不会客气。”
陆瑾尧被身边伺候的三更喊住,说起府中谣言和府外谣言的事,还有陆瑾尧让特别关照的秦姑娘的事。
他没想到几句话的功夫,再进母亲房里,大厅中像是灌了枪药一样,气氛诡异的吓人。
他刚好听到夏姑娘满脸笑意的说“我也不会客气。”
陆瑾尧不知她们都说了什么,只脑补出夏姑娘说:“夫君敢对我不好,不用母亲您替我出气,我也不会客气!”的画面。
想起夏姑娘不依不饶的样子,他赶紧摇了摇头,默念邪气退散。
陆瑾尧来了,几个娘们想说的话不好再说出,都觉得无趣,一会儿陆丞相也来了,便是还有想作妖的心思的,也不得不都歇了,只想着来日方长。
夏叶禾收敛起脾气,恭恭敬敬的给上首坐的丞相及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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