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禾默不作声。
陆瑾尧,“你最好了,夏姑娘。”
“杂七杂八的除开,我得算算还能剩多少,你要不着急,明天再来取。”
夏叶禾看他故作弱势的姿态,还是心软了,只得松了口。
陆瑾尧眉眼一下放松,高兴道,“哎,有劳夏姑娘,我明日再来取。”
他说了句还有别的事要忙,就离开了。
夏叶禾把翠芝叫过来,翠芝给她沏茶。
夏叶禾拿起刚刚绣的花问翠芝,“这不好看吗?”
“怎么会不好看呢?少夫人穿过的花样,哪个没在京都里流行起来?”
夏叶禾仔细看了看,道:“我说也是。”怎么可能会有比她绣的好看的呢。
翠芝道:“奴婢刚刚看见少爷的荷包也旧了,少夫人手艺好,不妨给少爷再绣个吧,省的让别人献了殷勤。”
夏叶禾哼一声道:“你怎么知道他身上那个不是别人献的殷勤?”却还是拿起剪刀给剪出一块料子,问:“你可看到他的荷包上是什么花样?”
“没瞧太清,是兰花吧。”
夏叶禾一笑,“那我就给他绣鸳鸯戏水。”
翠芝看她笑也跟着笑。
夏叶禾:“你还换上那日的男装,去醉香楼问问老鸨子给秦幽幽开出的赎身价。”
翠芝放下手中的活计,边问:“难不成少夫人要为她赎身?”
“我可没那么好心,陆瑾尧问我要银子了,我寻思着或许是因为这事呢。”
翠芝便没再说什么,换了衣服去醉香楼。
陆瑾尧看她一眼,甩袖离去。
夏叶禾坐在窗边,单手放在桌上,深呼吸平复自己。
屋子里静静的,翠芝不敢惹刚发了火的夏叶禾,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身边,“小姐?”站在她一臂远之外。
夏叶禾没有呼应她,皱着眉看向地板。
一转脸看向窗外,水池里波光粼粼,倒映满月的亮影,她抬头看向夜空,面无表情的吐了句,“月起月落可不会看人心,睡觉。”
她才不生气,她生气也没人知道。
丞相大人在陆瑾尧犯事儿之前把他五花大绑的绑了回来,狠狠的命人将他打三十大板。
他不能再纵着这家伙,再纵着他要把他的老脸都丢光了。
陆瑾尧面上无光的被抬回夏叶禾房里,醉香楼的妈妈按着约定把秦幽幽送到赵郅睿的府中。
虽然是赵郅睿买来给夏叶禾收拾的,但无奈夏叶禾没处安置她,只得让赵郅睿暂且收留她。
陆瑾尧被抬回夏叶禾房里是不愿意的,他宁愿仍待在他的书房,可这是大夫人的吩咐,下人们不敢违背,敢违背的陆瑾尧现在还下不了床。
他只能老老实实的趴在床上,疼的额头冒汗,嘴唇发白,可知道夏叶禾在看他,便连气都不敢喘深了,怕被她笑话。
没有见到秦幽幽的买主,到现在也不知道秦幽幽怎么样了,只想到她在别人手里就心底一沉,男人买女人回去干什么他可太清楚了,如果让她多在别人府里待一分,那她就多一分危险。
他这么惨,但夏叶禾已经连看一眼都不想看了,见三更端着药过来,只道:“敷好了把他抬走。”
三更没脑子的接话,“少夫人不照顾一下少爷吗?”
“呵,他需要吗?”
他需要她也不想,眼不见为静,坐在院里嗑瓜子。越来越接近中秋,天也一天天变凉,不过现在的日子正是最凉爽的时候,没什么比坐在游廊上的横柱上发呆更惬意。
陆瑾尧有些尴尬,虽然他不指望夏叶禾能在这种时候照顾她,但是她明说出来又让他觉得不舒服。
头埋进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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