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就先卖了应急。。。”
“啐!”金凤不等她说完,上前啐了她一口:“你算哪跟葱,也敢来管我的家事!那屏风是我一针一线绣得的,在娘家的时候就和绣坊定好的,就连绣花的丝线,也没动用你们陶家一根一毫,就算我嫁到陶家,这屏风顶多算是我的嫁妆,要怎么处置,自然我自己说了算!我可没听过哪家管家娘子,把手伸到妯娌嫁妆上头的,嫂子管的也太宽了些。既然我大嫂都管不得的事,你一个外人又凭什么多嘴?我金凤十岁掌家,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我怕过谁?我但凡是个好性的,早让你们欺负了去!一个个的落井下石,都是黑了心的!我告诉你们,谁敢动我的东西,咱们就拼个鱼死网破,谁也别落了好去!”金凤几乎咬碎银牙,脸颊上因为羞怒染的绯红,怒视着亭院里的众人,眼里几乎冒出火星来。
几个年轻媳妇见了金凤这样,便小声的咬起耳朵。
“都说她是个牙尖嘴利,最泼辣的,前儿我远远瞧着,觉得她模样娇俏,面庞也可亲,以为别人是以讹传讹呢,没想到果然是个厉害的,今儿算见识了!”
“嫂子,你瞧她那样子,头发也散了,衣裳领子也挣来了,露了那么一片白的,院子里这么多男子,她这是勾引谁呢!”
“妹子,你原不是这个村的,嫁过来时间也短,所以不知道,这个金凤啊,在闺中的时候就不是个好的,天天打扮的跟朵花似的,多少爷们都叫她勾坏了。”
“可不是么!那年七巧节,咱们姐妹都拈了针,摆了果子,相约着去赏花,偏她爱俏,非采了凤仙花瓣,捣烂了掺了明矾涂指甲,红艳的指甲衬着水葱一样的小手,惹得花会上的男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瞧,还有胆大的上去摸她的小手呢,她竟不躲不闪的由着人家摸,也不恼,临走还冲人招手,让人跟她家去呢!”
先前说话的女子受了惊吓一样拍拍胸脯:“哎呦我的娘!果然有这么不知羞的女儿家!说起来,咱们农家的闺女,都是土生土养的,天天做粗活,哪有功夫打扮,这金凤倒在这上头下足了功夫,定然不是个干净的。我若是她,被人轻薄了,早一头撞死了,真真是丢人!”
离得远,金凤只看见那几个媳妇子对着她指指点点,虽听不清说什么,但看她们那轻蔑的表情就知道,必然不是什么好话。
金凤冷笑,既然你们闹这么大阵仗,我金凤还怕什么,四下里张望,却并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墙角倒是竖着一把铁楸,无奈金凤身量小拿不动,索性一转身又回了屋子,在针线筐里一通翻找,才找出一把铜剪来,陶清娘看在眼里,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哭道:“我的儿,你可别做傻事啊,银子没了咱可以再挣,你要是有个好歹,可要了清哥儿和我的命了!”自家的儿子陶清娘最清楚,若是金凤没了,陶清也就死了一半了,定然会去找人拼命的。
金凤却顾不得许多,举着剪子就往外头冲:“娘你别管,安心在床上躺着吧,我就不信,他们真敢逼死我!”陶清娘见金凤疯了似的冲出去,外头传来一阵惊呼,怕金凤出什么意外,赶紧趿了鞋下床,扶着门框往外瞧。
金凤红了眼,举着剪子见人就要刺,几个年轻媳妇吓尖叫。连连往后退,众人也是躲避不迭。几个族里年长的老人一边躲一边捶胸顿足的哀叹:“没了王法了!你这媳妇,竟连个孝道也不讲了,我老婆子活了这一个花甲,还没人敢冲我这么着!你这丫头真真是个不孝的!”
金凤气得冷笑:“我倒是有心孝敬,也要分清了哪个该敬哪个不该敬,像伯母这般是非不分,欺凌小辈的,我又孝敬你作甚!”金凤见众人都躲到一边去,刺也刺不着,何况她此时气势虽凶,却终究是个弱女子,更没想着真要刺伤了谁,光是那医药费用,她就赔不起。只是觉得心里委屈,闹一场泄火罢了。此刻见人都退了开去,只留了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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