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都瞧不见了,便转身回家。
梅风驾着车,他性子沉稳,是梅公子的心腹,办事向来稳妥。梅浪就活泼些,虽然本事了得,但身上还留着些童心未泯的天真,说话也随意的多,此刻陪着陶清在车里坐着,给陶清摆上一小碟糕点,自己先拈了一块儿尝起来,嘴里也是闲不住:“清爷,你吃,这梅花糕又甜又糯,可好吃了。哎,清爷,你家夫人真好看,他们都说,与咱们梅公子相好的那个绿玉姑娘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依我看来,清爷夫人比那绿玉姑娘更美三分,别的不说,那通身的韵味气势,就把绿玉姑娘比下去了。”
陶清一愣,脱口问道:“绿玉?你是说你们梅公子要娶的女子,名唤绿玉?”
梅浪点头如捣蒜:“对呀对呀,怎么,清爷也认识绿玉姑娘么?”
陶清心中讶异,这梅公子还真是个痴情种,那绿玉原是勾栏院的女子,后来又被人买了当妾,虽说如今是自由身,可是有那么一段身世,能嫁到普通人家当个正妻就是天大的造化了,像梅家这样富可敌国的大户人家,嫁进去当妾都难比登天,如何能容的下她当正妻?
不过陶清为人厚道,不愿揭人短处,便摇头道:“我倒是不认得,只听我娘子提起过。”
马车直奔汴梁城,然后沿着大运河南下,至金陵,坐船出海,从此烟波风浪里,白帆摇摇,归期未有期!
金凤送走了陶清,回到家时,陶清娘已经起床了,自己披了衣裳,头上扎了抹额,正立在大门口扶着门四处张望。
金凤见陶清娘站在大门口,吓了一跳,忙三步并做两步走过去:“娘,怎么起的这样早?大清早的在这风口里站着,再要伤了风可怎么好,我扶您回屋吧。”
陶清娘仍回头望了两眼:“清哥儿呢?我今儿早上一醒就觉得心里突突的跳,往日都能多睡一会儿,今儿却早早的醒了,总觉得有什么事。”
金凤笑道:“娘,您总多心,能出什么事儿啊,我刚送清哥去了,他在城里揽了几桩活计,主顾着人来接,催的急,看您熟睡着,便没打搅。”
陶清娘点点头,喃喃道:“哦,原来是去城里做活了呀!”
金凤又安慰了一番,做了饭,熬了药,陪着陶清娘吃了。盈盈娘领着盈盈来瞧她,陪着说了会子话,盈盈是个开心果儿,和金凤一唱一和的,逗的陶清娘合不拢嘴。
就这样,金凤在家住了十多天,陶清娘的气色一天天渐好,已经能自己做饭熬药,闲时同盈盈娘说话,做点子绣活儿,一天的时间也就打发了。
该收豆子的时候,陶清娘念叨:“家里收粮食清哥儿也不回来。”
金凤道:“清哥那里忙,走不开,过个一年半载的,清哥做木匠活的名气在邯郸城里传开了,咱们就盘家店面,日子不比现在好过?到时候就接您过去享福。家里这点子粮食哪用他分心,我一个人就收了。”有陶德年帮衬着,豆子果然收的很快,陶德年坚持把收的豆子都运到金凤家去,金凤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若是直接运到盈盈家里去,陶清娘难免分心,便点头答应了。
家里的蚕也做了茧儿,再往前,就是长长的农闲了,金凤想着也该是去邯郸城的时候了。于是便拣了一天说闲话的时候,金凤便有意无意的说起:“许多日子没进城了,也不知道清哥一个人在城里好不好,有没有缺吃少穿的,往前天儿冷了,真叫人担心。算日子,小牧的乡试也快考完了,不知道结果怎样,咱们在村子里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在家里待的心急,坐也坐不住,睡也睡不安稳,还是赶明儿去城里看看才能放心。”
金凤早和盈盈交代好了,盈盈见金凤冲她使眼色,便向陶伯母撒娇道:“娘,我也要跟金凤姐去城里玩,我都大半年没去了,在家里怪没意思的,赶明儿我也去。”
陶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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