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还不是因为,我看那酒鲜美香甜,想起来你们两个小辈平日辛苦打理宗派,想要带一坛回来,那厮不愿意!便打了起来,我揣着酒坛翻窗而出,被那些阴险小人背后一箭”
燕彩霞目露凶光,双目几乎要喷出恼怒的火苗。
“如此说来,是一个吃了白食又想兜着回来遭拒后打架的故事?”江不怨一句话就把这件说清楚了。
“这只是表面,内在的,是正义与邪恶的战争!”
嗯嗯,两个小辈不住点头。
胡不悔竖起拇指赞叹道:“师叔行事,果然是微言大义,犹似冥鸿雾豹,恰如吉光片羽,岂是常人可以企及。”
燕彩霞胡须颤颤,满意地咧嘴一笑。
转身嘱咐道:“寻掌门一事,还是要抓紧,扑上去咬住,就不要放开,死死咬住,记住了吗?”
认掌门之事,庄小周并未放在心上。
上次下山,师父没在陇西卫所,虽然明知道他肯定不在小院,庄小周还是忍不住,想回去看一眼。
俗谚有云,人养屋舍。
慎虚与庄小周离开没多久,小院的房屋似乎一下就老了,浓重的萧瑟荒凉之气笼罩着这里,沉沉堆下像是千年无波的积水。
庄小周推开门,简单收拾一下,搬了个木桩坐在屋檐下,拿出残卷,就着太阳,雪已消尽,太阳微暖,大青山的生机含而不显,孕育着春天。
书已经读了很多遍。
也许是因为残缺不全的关系,有些地方始终看不明白。
庄小周机械地翻看着书本,嘴里喃喃自语,他有一种奇怪的直觉,看不懂的部分,一定隐含着什么东西,就算是看到天荒地老,也要把它弄明白了。
历历分明,白纸黑字。
却又无法将它连贯起来。
好似佛家咒语,有字有音,却无显意。
合上书本,一无所知。
但是咒语好歹有音可记,村妇老妪念的遍数多了,自然能够溜下来,不管嗡玛尼叭咪吽还是嗡玛尼叭咪牛,这个庄小周也做不到。
“唉!”翻看了十五遍又十页之后,庄小周叹口气。
师父慎虚讲过,修道修心,境界越高,寸进越难,几次悟境给庄小周带来了极大的益处,然后便是深深的沉默。
他所吸引的星芒,凝聚的真元,都流入无边深渊。
这些东西消失的如此之快,快到他有些恐惧——练功练到真元稀薄乃至消失,此乃亘古未闻之事。
幸运的是,伏藏师的天赋使得他依然可以召唤剑意。
常人无法知晓,在虚空之中,如流星一般,流浪着无数道已经无主的剑意,或稀薄或浑厚,或凌冽或高妙,有的咄咄逼人,有的精巧细腻
庄小周伸手,便可揽一道剑意。
但他很清楚,如果遇到真正的大能,并不足以迎战。
门口传来一声狗吠。
该是路过的野狗,但是吠声有些怒意,是见了生人。
急忙起身去看,正是江不怨与胡不悔,一左一右守门,像是大户人家的石狮子。
看到庄小周,江不怨很幽怨地看他一眼,嘴巴微撅。
胡不悔面无表情,但是眼神犹豫,还带有一丝犹豫和惭愧。
“二位,我说句实话,在下才疏学浅,实难承担掌门之任,还是另寻高人吧。”庄小周有些无奈地拍着书本,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
“我们已经按照师门秘法打卦,应该就是你!”胡不悔回答。
“唉!”庄小周又是一声叹气,关门回去。
过了晌午,江不怨嘴里叼着一块饼进小院来,走到水缸前拿起大葫芦瓢,舀了多半瓢水,取下饼,咕嘟咕嘟灌了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