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找到了凯瑟琳的房子。美国的路可以给人很强的方向感,贯通南北的路就叫avenue,从正中间往东西递增,方位也标志出来。横穿东西的街就是street,从正中间往南北递增。一个城市就被切成了东南c东北c西南c西北四块。道路当然下面还有细分。
今天星期六,只有幼儿园的小屁孩上学去了,小学生有些在社区街道上玩,还有几个妇女推着婴儿车在聊天。这应该不是个适合偷窥别人的时机。但当我再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我错了。很多房子前都没有停着车,人们可能都趁着周末开车到哪里玩去了,这正是好时机。我的穿着和背包都是学生的风格,那些妇女还和我打了声招呼,根本没有怀疑我。等他们走远,我就冒着生命危险,偷偷跑到凯瑟琳家后面去。说是冒着生命危险,因为对于未经允许的入侵者,即使对方是警察,觉得被侵犯了的屋主可以无条件开枪。即使杀了人,屋主也是会被判无罪的。
幸好凯瑟琳家的后院围起了等人高的木栅栏,而且这片社区的房子都是只有一层楼的,邻居不会看见我。她家门口的车也不在,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
看来今天我也是挺走运的,很快我就有了收获。她家的后院有个独立的小屋子,应该是用来储存杂物c修理工具之类的。可是木门的门闩处上了把足可以防液压钳的锁。一般来说,锁一个杂物室,是不需要这种锁的。
对于这个问题,我真得再次感谢自己的成长环境。当时我爸所在的军营里,有个全是女兵的工兵连,有个叫晓晓的女工兵姐姐很喜欢我,给我教了很多生活的小技术,包括开锁和解锁密码,包括密码箱和保险柜。她跟我说过,她能在八分钟解开整列自行车的液压锁。当然,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吹牛逼。
不过,我能用阿三的人格担保,若她要不在兵营里,准是一个女江洋大盗。
最常见的锁是市面上最便宜那种,只需要拿钥匙旋转360度就开了。我们面前的锁,只要一点点油,嚼后的口香糖还有细长的铁丝就足够了。不一会,锁已经被我打开了。杂物室里三面墙摆着货架,上面很正常地堆放着一些杂物。可是室内的空间明显比室外小三分之一。前面应该有个藏起来的暗格。我敲了敲货架的木板,果然是空心的,木板还有重叠的地方,这应该是主人特地做出来,一扇伪装成木墙的简易拉门。终于我找到了个可以伸进两只手指的孔,圆孔的边上油光发亮。我用力拉出半人宽的口,闪身进了去。
虽然事先有所预料,但我亲眼看到以后还是吃了一惊。隔间的这边,赫然是一个邪教祭坛。整个一面墙那么大的木板上,画着和凯瑟琳以及贝蒂脖子上一样的符咒。木板前的祭坛上,放着一个一个玻璃碗。碗里面装满了黑色的土壤,土壤里还偶尔会钻出几只蛆虫的头,应该是从墓地里面挖来的。玻璃碗的旁边,放着一瓶深红色的东西,我小心拧开了盖子,用手在瓶口扇了几下,空气中飘出的腥味说明,那是一瓶鲜血。此外,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堂的东西放在台面上,我认出其中一瓶是灰尘。这些瓶瓶罐罐都以那碗坟墓土为中心,后面放着一张两家人还河边露营一起拍的合家欢。没错,正是凯瑟琳和贝蒂两家人。
我低声地自言自语道:“使这种下三滥的东西,还在人面前装,你娃扯把子”冲动之下正要把这“祭坛”给捣了,可突然间我听到了身后隔间的木板被用力拉开。我正要回头防备,后颈上已经挨了一记闷棍,世界一边天旋地转一边变暗。我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活脱脱就是电视剧的情景。但是当我视觉和听觉都逐渐恢复后,我发现我并不是在那个小木屋里。周围一片昏暗潮湿,到处都有滴水的声音。我挣扎了几下,手臂感觉到一根很粗的,坚硬冰冷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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