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懒得做饭,我们去subay赛百味吃潜艇三明治。店就在家旁边,我揣了张50美元和阿三就出了门,谁知它竟然不收五十以上的大钞。最后,倒霉的二人组只能吃麦当劳。我忍不住又抱怨了一次它的难吃。为了泄愤,我学起阿三来,不断走到前台免费续杯,直喝到抱着肚子走出店门。
我和他聊起了关于米拉的事情。我对他的印象,虽然是疑心日渐重于信任,但我还是打心底想为他辩护。我们甚至连孪生兄弟这种可能性都想出来了。
但因为我们开始接触的原因,我们还是无可避免地,把他和那几个获救青年的故事关联在一起。看到阿三脸上写满问号的时候,我才记得我事后还没跟他讲过,那两个青年告诉我的事情。最后,我还告诉了他两件事:我在巷子里见到过米拉,还有我觉得青年见到的就是米拉。
阿三说:“我想我们还是等他来解释吧。”我点点头。
既然米拉不想我们打电话给他,那我们目前只能等他“忙”完了找上门来。我们快活地活几天,过几天单纯的留学生生活也不错。我甚至还报名参加北边一个城市的华人留学生聚会。在我准备交份子钱的时候,有个哥们神秘地打电话给我,问我抽不抽大麻,让他好多准备一点。一下子让我打消了要去的念头。
黑色星期五是真的要来了。这个跟华夏的双十一比起来,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节日”,不仅电商开始跳楼价,连商场里的实体店都会在星期五当天扔出吐血价的牌子。
星期三晚上,矮肥就开始对阿三进行电话轰炸,约我们周五去海豚摩尔扫货。这一周,教授们纷纷摇身变成业界良心,作业量一下子砍掉了大半。可能是他们都一心想着去扫货,不愿批改作业的缘故。
阿三哭丧着脸看着我,我一脸无辜地摊摊手说:“这真的不关我事,我没有把你的手机给矮肥。不过,你看我们都一起去过旅游了,知道也是迟早的事嘛。”说完以后,我发现好像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他摇摇头:“不是这个。难道我们又要把帮搬下去的东西,又搬上来吗?”这都可以一脸忧郁,我是不是应该给他预约个医生?
星期四上午的时候,两个女生考虑到两帮人回来的时间可能不一样,决定她们也开一辆车去。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我们做好了自制三明治和可乐鸡翅,出发前往海豚摩尔。
扫货大军已经出动,高速上开始塞车。我们去到海豚摩尔的时候,时间是下午五点半刚过。停车场已经停满了车,商场的几大大门开始汇聚成人海。我们下车的时候,见到有人从尾箱搬出34寸的万向轮行李箱,有人往背包里塞进空旅行袋。如果现在日历上显示的年份是两年前,我会以为世界末日真的要留来了。
商场今天白天全天关门,傍晚六点半会准时开门,通宵营业,疯狂打折。我怀疑现在门口的保安,都已经换成了演唱会的专业安保。商场上面还有个巨大的钟表,分针正指上天的时候,乐曲响起,洪水开始泻进了各家专卖店,百鬼金发碧眼鹰钩鼻?开始夜行。
阿三逛得很高兴,以至于一转身,他就已经不见了。我于是一个人到处瞎逛,一些名牌专卖今晚居然可以低至三折,平时不追名牌的我现在都心动不已。
当我和阿三再次会合的时候,我已经两只手都快提不过来了,而且这么多的名牌,包括里面有羽绒,毛衣等冬衣。结算下来,拿出三百买东西,还有找零剩下。一双我一直舍不得买的耐克限量版,今晚只要五十美元不到。
我们看看表,已经快午夜了,阿三提着比我还多的战利品,一脸满足。我们往停车场走去。放下东西以后我让阿三给姑娘们打了电话。在扬声器里,姑娘说还早着呢,她们还没逛完商场的四分之一呢。我打着火,心想女人就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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