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米拉就打来了电话。我拿起手机,才发现这只是我第一个发现的电话,之前还有一堆来自他的未接来电。他在电话里焦急地大吼:“出事了,大家都疯了!”在他的后面,还有什么叫喊声和陶瓷或者玻璃的破碎声。
我瞬间也觉得有点烦躁,你倒是说清楚啊。电话那头停顿了好几秒以后,我听到米拉又说:“赶紧打开电视看新闻。”
“我们没买机顶盒妈的我们根本没有电视!”我吼道。
“打开你该死的手提电脑!”米拉在电话那头也显得不耐烦。不过当我看到未接来电的数目,我知道他的不耐烦和天气什么的,绝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刚才,那个鸟人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强制把我静音模式的手机开了音量,我才听到电话响。
当我揭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时,它就自动亮了,而且已经打开了网络电视在放新闻。画面里的城镇街头,一片狼藉混乱。阿三被吵得悠悠醒来,揉着眼睛低声骂道:“一大早的吵什么吵。”
阿三看到画面以后,就噤声了。解说员语速飞快地讲解,从昨天下午到今晨佛州的突发的一些状况,从她口中像雪崩一样盖来。
这两天,佛州的气温走到了一个高点。不仅气温,连平静安逸的人们都失控了。我们在屏幕上看到了佛州像惠灵顿c斯图亚特c西棕榈滩这样平静的小镇出现了小规模的暴乱。大学闺蜜的撕逼,邻居的互掐,连被拴住的狗都在怒目圆睁地乱吠乱咬。斯图亚特一些临街的店铺遭受了打砸抢。
南迈滩游客聚集的地方,也有人在滨海酒吧街当众放火,幸好火势一下就被控制住,而且歹徒很快就被制服了,才没有酿造成另一处悲剧。
“大家都怎么了”阿三凑近我的床边,用手亲切地搂了搂我的肩膀。我正要张口大骂这种激情四射的行为,却只感觉透心一凉,那些身体冒出的戾气和暴躁瞬间被消去了大半。我知道,是阿三的镯子触碰到我了。那串东西平时除了制造噪音没有什么大的用处,没想到在这些小事上,还是能帮上忙的。
这时候,我在解说员和现场记者的画面转切中,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我连忙按了几下空格键,但这是电视,并不能暂停。就在画面已经缩回导播室右上角一个缩略图的时候,阿三机智地在键盘上按了一个截屏键,并向我比了一个剪刀手。
我们把截回来的画面在画图软件上打开,画面瞬间大了好几倍。我盯着那个出现在最后画面的身影,不断在记忆深处挖掘能对上号的身影。
“啪”一声在我身旁窜起,我正要骂他打蚊子要不要这么带劲,却听到阿三说“我记得她了!”他的手移开的时候,大腿上一片明显的红印。阿三激动地显示着他记忆力的优越,卖了一下关子,然后说:“那个人,我们在一次办案回来途中遇到的。”
我脸一红,随即想到了娅米,以及我不惜请假也要留下的那一夜。我在脑海里自己对自己摇了摇头。不可能怎么是她。
阿三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揭晓了谜底:“那是赛缪尔夫人!”我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巴,这个答案真是超乎我的意料。不过经他这么一说,的确是越说越像了,那个打着学校名号卖人偶的魔头。
的确,我对那场案件的最后记忆,不过是放了火然后报警,带着小娅米逃之夭夭的画面。我并不能确定,她和那些喽啰是否已经伏法。
难道是她,点燃了人们心头那把无缘由的怒火,从而导致了这一切的动乱?可是那个天气我抱着一线希望,这一切都和这几天该死的冬季高温无关。
因为,在北迈发生那场惨绝人寰的特大火灾之时,同样历经过类似的高温天气。连华氏度表盘上的数字,都几乎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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