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个偷渡客满脸的酒气，而且还明目张胆地站在海关入境处楼下杵着。我让阿三赶紧打了辆优步把我们送回家去，小猫咪刚从不知哪里跑过来，也已经很累了。

    后来我问缇娜关于里昂力量的问题，缇娜也有点愁眉不展地说：“他理应是拥有比现在强大得多的力量，但是因为某种原因他只是释放了其中的一部分。比如说，我听你们形容的，就是他的翅膀还没有真正张开，里面的天堂之力只有很少很少一部分。而他母亲的那一脉，本来已经拥有了压倒性的力量，但她是依靠活人祭祀才能处于那种状态，现在玛雅的文化的没落以及科技还有观念的进步，这种迷信的活动已经没落甚至被禁止，所以他的力量也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不管怎样，我们也不是要一个毁灭者，而且电视电影里的例子多了去了，很多人得到了力量以后就会堕落变质。现在这种状态也挺好。

    我记起之前因为米拉的离世，我和阿三赌气休息了几天还跑去了墨西哥，虽然勉强还可以用“把里昂找来了”这个借口来搪塞，但毕竟原本等着我们去查的德州吸血鬼城c加州淘金小镇什么的都没有查到。我们必须把这条线捡起来，把所有邪魔外道都诛灭。这是米拉的遗愿，也是娅米的遗愿。

    趁着还有一天半才重新开始上课，我们马上开始着手收集信息。之前在娅米告诉我们的信息里，只是大概地描述了两点：德州有个地方人们一夜之间都变成了吸血鬼；以及一个被遗弃很久的加州小镇重新变得繁荣兴旺。

    对于前者的初步解释，可以是有一个吸血鬼中的领主，某个夜里造访了这个小镇并且和每个人都换了血，因为一些新生的和等级低下的吸血鬼不能这么高强度地转化和制造同类，否则自己也会死去。

    对于后者，其实就更加简单了，政府随便一个再改造项目，或者是复古旅游什么的政策一颁布，就可以做起来的。但既然娅米这么看重，估计不会是这些家常便饭，就像是之前在中北部肆虐的七原罪魔，本也可以用个现实的理由来合理化。里面肯定有端倪。

    对这两个事件，我们得对症下药慢慢挖进去。我和阿三开车去164街的图书馆去翻阅一些历史和神话资料。至于基本不识字的里昂自然胜任不了这个工作，他被我们打发在家里先彻头彻尾搞一次清洁，然后我们让他和缇娜那边对接上。要是缇娜她们中立者的网络里，有人可以帮忙给里昂在美国搞个身份，那他才算是基本安顿下来。我们也是时候给他做一些关于天使恶魔的科普了。

    在几本有关淘金热历史照片册里，我看到了很多因为淘金和附带产业而繁荣起来的小镇照片和介绍。毫无疑问，现在已经成为加州枢纽城市的三藩市旧金山自然榜上有名。

    十九世纪四十年代，当时正是在西进运动推动下，人口第三次大规模迁移之际。有个木匠在推动水车的水流中发现了黄金，消息传开后引起淘金热潮一发不可收。近在咫尺的三藩市，几乎所有企业停止了营业，海员把船只抛弃在海湾，士兵离开营房，仆人离开主人，甚至连传教士都离开了布道所。他们全都一窝蜂地涌向金矿。慢慢地，南至墨西哥北至俄勒冈，成千上万带着百万富翁梦而来的淘金者，激活了整个三藩市，使它迅速崛起成为一个大都会。自然，很多淘金者最后都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富得流油，倒是那些在一旁卖帆布牛仔裤的，卖水的以及一些做服务业家伙捧回更多的真金白银。

    因为淘金热，美国政府成功兼并了加州。可是加州在进入五十年代后，就开始走向下坡路，淘金者的目光开始转移到科罗拉多和内华达新发现的金矿。然而有趣的是，这并不是让三藩市成为“旧金山”的原因。因为新金山的地点，是在澳洲墨尔本附近的巴拉瑞特。而那里，同样地聚集了相当规模的华裔。

    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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