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随着车子经过停车场的一个路灯,车内被灯光照亮的瞬间,我看到正端坐在副驾驶上的阿三,一脸复杂的神色。站在路边的我眼睁睁看着它走远。
坐在驾驶舱里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面孔。虽然我的心里已经先入为主认为她是一个恶魔了,但从她的气质和相貌来看的话,难掩的高贵气质使她看起来就像是个天使。屁话,恶魔婊子们除了那些是后期被路西法制作出来的以外,很久的从前全部都是天使。
我的心已经开始渐渐明白了。就在此刻,周围的东西都开始崩塌成了齑粉。一阵地动山摇以后,我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环境里。我正在一个亮着灯的汽车旅馆门前。
这个汽车旅馆的建筑结构就像是一个正对着街道的“凹”字,前端两侧一边是自动售卖机和投币洗衣机,一边是前台的办公室,靠后侧的两层主体建筑是旅馆的客房,而中间露天的地方放置了一个小型游泳池,方便有遮阳摇椅和长凳。泳池区域外,被白色齐腰高的栅栏围在了里面。
我往四周一看,看到了我熟悉的比斯坎湾大道的路牌。我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来查定位,惊讶地发现在这里谷歌地图居然能用!我猜应该是阿三也曾经这样查了,脑海里有印象吧。我所在的位置是在我们小区和学校的北方,大概二十分钟车程的戴维镇。我正在思量阿三最近的经历会有什么与戴维镇相关,答案就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只见一辆熟悉的黑色途观在我面前驶过并停进了停车场。我虽然确定在阿三消失以后的日子里我从没有来过这里,但我就知道,下车的那个人绝对是我。
我猜对了,但只猜对了一半。我的车上还有另外一个人走了出来,那竟然是阿三的俄罗斯女神瓦列莉亚!这搞的什么鬼,完全是子虚乌有啊!
任凭我怎么质疑也无济于事,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街道对面的“我”以及瓦列莉亚在午夜时分走进了这家汽车旅馆的前台。不知是我无心还是她有意,我一眼就看到了瓦列莉亚瞥向“我”时含情脉脉而且隐含的眼神。
当然,有美女送上门来我一般抗拒不了,但我自问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四有公民,勾搭死党喜欢的女人这种事绝对不能做。因为被母亲带着看各种港澳台东南亚的鬼片,我也连带着喜欢上港澳台的黑帮电影,在“义”字当头的黑帮里像陈平那样盗嫂是绝对的头等禁忌,慢慢地我也奉为信条。况且,国内大学的社团里,一个人称“周啪啪”的哥们给出过一个浴血的真理:兔子不吃窝边草,当时在场的听众都觉得极有道理。
“看见了吧。这就是你的朋友。”一阵妩媚而嘲讽的年轻女声响起,我警惕地朝声音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在我左边大概五六步开外,两个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那个地方。和刚才的情景一样,那正是阿三,以及那个女恶魔。说是说这是过去时,不过我仍然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他们不会看见我,我赶紧在远离他们的方向找了个还挂着营业的酒吧,准备推门进去。
就在这时,“我”和瓦列莉亚已经从前台出来了。他们打开栅栏的门闩,穿过泳池走向他们——或者说“我们”的客房。阿三在前女恶魔在后,两人快步朝着泳池的方向走去。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没有发现我。
我躲在一个比较昏暗的角落里继续观察了他们的行动。阿三在门外踱步走了两圈,有贴着耳朵听了听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尔后坐在泳池旁的长凳上久久不语。一脸同情相的女恶魔就坐在他身旁静静地等着,良久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唤他离开。那种逼真的演技,拿小金人绝对是妥妥的。
在阿三和女恶魔驾车离开以后,我快步走到了“我”和瓦列莉亚开的房间门口。就像设计好了的一样,房间里的青年男女并没有细心地把窗帘拉严实,而漏出的那条缝恰好能让观众从窗外看到房间里的重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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