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蛋被划伤, 沈玉只得不停敷面膜祛除脸上的瑕疵。可到底时间尚短, 没办法之下只得把妆容画得浓艳些,遮掩住那些伤痕。
如此一来, 婚宴上的沈玉面容就显得有些老气。
而另一位当事人新郎心情同样不大如意。
自那天被苏蜜赶出办公室后, 杨帆生回去就认真思索了一番自己几个月以来的种种。尤其业务方面相关的事宜,发现如同苏蜜所说那般, 竟止步不前了。
是的,若仔细观察一番手里的客户名单会发现, 里面没有一个沪城一线世家的大人物客户。
随着年纪的增长及压力,杨帆生开始走稳妥路线并潜意识满足现有的客户群体及业务。
除去当初和苏蜜竞争总经理职位时期而开拓的客源之外, 没有别的突出业绩了。
一时之间眼眸染上茫然之色。
是否自己被情爱之事蒙蔽太久, 以至于忘记了事业方面的进取心?
转头望向身旁的女人——稍浓的妆容及面对偌大的场面明显有些露怯的小家子气杨帆生心下烦躁, 为什么最爱的女人娶到手, 自己却不如数月前想象那般愉悦兴奋?
“跟在我身边。”低首小声叮嘱她,随即和迎面来的某私企老总寒暄。
“杨经理, 新婚快乐啊!”
“谢谢李总今日莅临, 多喝几杯酒水啊”
经营数年的人脉,即使名气不似以往,杨帆生的婚宴上依旧能得到某些熟客户的赏脸。四十多席的酒席, 大半都是用来招呼这些小公司老总。
瞧着丈夫与这些公司老总谈笑风生的样子,旁边的沈玉别提有多自豪了。虽然论财力他比不上富二代的前夫, 但杨帆生本人的能力绝对甩后者八条街。
她看好他将来必定能成为业界的巨擎。
“帆生, 别喝太多。”跟随身旁不时替他倒酒, 偶尔提醒两句。
他点头然后继续和那人碰杯。
沈玉张嘴说着什么, 另一边角落酒席的喧哗声盖过了她的声音。皱眉望去,只见西边场地的几桌子上的宾客大声吆喝说话,神情夸张举止粗鲁,丝毫不顾隔壁桌偷瞥的打量目光。
因婚礼筹备的经费有限,他们采用了传统的中式婚礼,摆流水酒席。
沈母几人赶在婚礼之前被放了出来,可沈家哥嫂记仇之前的事,不肯出席喜宴。只有沈母一个人作娘家代表的家人出席。
关了几天小黑屋,硬是把欺软怕硬的沈母给治得没了脾气。
现时她正帮着沈玉招呼娘家的亲戚,由于休息不够缘故,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怏怏的。
而明显有着突出行为的那几桌人就是沈玉老家的亲戚和邻居代表。寒酸的衣服和动不动爆粗口或大声说话的习惯,感觉被代表了娘家脸面的沈玉悄悄红了脸——是被躁红的。
虽心有准备,可仍是看不过眼老家人的不堪。
周围宾客转头嘀咕的悄悄语逐一落入她耳中——
“那些人是新娘的亲戚?怎么看着那么粗鲁脏乱?”
“新娘小地方出来的人,不过我老公也是农村出身,怎么婆家人就没他们这么糟糕呢”
“看人的呗,你们第一次来的吧?”
“怎么,听你说的好像另有内情?”
“对啊,什么叫‘第一次来’?“
询问的那妇人嘿嘿一笑,“我数月前参加过一次这位新郎的婚宴,”悄悄指着杨帆生的背影,“喏,就是他,现在娶的这个老婆是二婚,小三转正呢。”
猛地一个八卦大消息,周围妇女兴奋起来,“呀,居然有这回事?!”
“男方家里没跟我们说新郎是二婚呀?要真这样我们也不必来这一趟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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