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找到寒川的时候,他正在树下练剑。
当年云谦为裳儿请来的剑术师父,说是既然改变不了她跑来跑去的性子,那就学点防御护身之术。结果可想而知,云裳没有耐性,没有恒心,只学会了翻墙逃跑之类的,至于在平王府那一菜刀,完全处于情急之下的潜力爆发。
现在看到寒川练剑,剑起剑落,快若流星,简直就是师父他老人家风采再现啊。
一套招式练完,宝剑归鞘,陆寒川这才开口问道:“你来了,怎么也不出声?”
“喜欢看哥哥练剑。”云裳立在门口,听到他说话,这才笑着走近。
一片香樟红叶飘落,不偏不倚地落在云裳头发上,寒川伸手摘下,捏在手心。
“哥哥,后天就是云涛受封世子了,届时圣旨跟宝册都到他手里,我要是再想回云王府当家,恐怕就更难了。”云裳多想突然出点什么事情来,让云涛无法受封,或者陛下临时收回成命。可惜,三日快要结束,还是没有头绪,也没有消息。
“真的要回去?”寒川望着她,她如果真的想回去,当初就不会选择隐居避世。那个景王,也不知说了什么,就哄得她下定决心要回去。
“嗯。”云裳郑重地点头,“流浪久了,就会想回家。”
寒川低下头,若有所思。
“哥哥,等我回到云王府,我帮你找你爹爹。”云裳拿过他手里的剑,拔出一寸,看着那个寒字很亲切。如果她这次能成功,大周天下,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到时候,只要寒川哥哥的父亲想要认寒川,就会找上云王府的大门的。
“不必了。以前是为了娘亲,现在没必要了。”寒川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这么多年了,也许早就死了。就算活着,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寻他们母子的意思,即使相见,即使相认,又有什么意思。
“怎么没必要。找到了,可以不必告诉他啊。总之,我想知道,什么样的人物,能生出哥哥这么好的人。”云裳总觉得那不是个坏人,阿娘什么眼光,那个男子一定是很优秀,很特别的。
寒川不再言语,看着云裳的灿烂笑容,有点出神。
平王府送来请柬,邀请云裳郡主过府一叙。
云裳记得上次皇后给他们撮合的事情,已经说清楚了呀。也不知这一次,有什么事情。这两日,也没听说平王受伤的消息,想必他把事情隐瞒下去了。
寒川上前一看,不觉得皱眉:“这个平王殿下,对你似乎很热情。”
“哎!我也不知道这份热情,是幸运,还是不幸。”云裳合上请柬,不由得叹气,早上才应付走了张清莲,中午就要去陪平王吃饭京城,就这么点大,到处都是亲戚裙带啊。
不愿意归不愿意,拒绝却是没胆子的。云裳收拾一下,这就要出门去。
临行前,阮澈很贴心的送上一盒红豆糕:“不管你自己吃也好,给你喜欢的人吃也好,总之记得吃点垫肚子,别再饿晕了。”
“阮澈,你真是我亲兄弟。”云裳伸手抹了一抹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故作感动的一塌糊涂的姿态,往前一步,就要拥抱住阮澈。
笑的阮澈赶紧往后躲开:“你够啦啊!要撒娇,去找你寒川哥哥,我跟你男女授受不亲。”
“我知道,你的怀抱要留给你的沈大人嘛。”云裳在他脚前面跺了一脚,完全不稀罕的样子上了马车。
寒川不放心云裳一个人去,也上了马车一起。
云裳一上车往嘴里塞了一块红豆糕,再递给寒川一块。
寒川摇头:“你刚才说沈大人,阮大公子他喜欢男子?”寒川的表情稍微有些尴尬,但是还是问了出来。大周的婚姻,都是男女结为夫妻,但是不乏一些贵族公子在府里养男宠。阮澈一贯来嘻嘻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