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云国,还是有追兵。寒川已经累的精疲力尽,两个人躲在深山,要不是因为寒川的母亲是大夫,他认识哪些草没毒,哪些花是可以吃的,早就饿死在荒郊野外了。
寒川去找吃的,云裳一个人躲在灌木丛里,听到了打斗声,不敢出去。她害怕的缩成一团,闭上眼睛,直到世界安静下来,直到寒川回来。
“哥,刚才是你在打架吗?”
“没有啊。”寒川一身污衣,没有新伤,“刚才有人来?那我们赶紧走。”
“好。”
离开的路上,看到了一个靠在树干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女人。很漂亮的一个年轻女子,挺着个大肚子,手里紧握着一根鞭子,好像累得起不来了。
云裳见过很多美人,她觉得漂亮,那是真的很漂亮。
云裳盯着她的肚子一直看,那个女人也一直盯着云裳看。
已经走远了,云裳问寒川:“哥哥,那个女人”
“我们救不了她。”寒川眼观六路,怎么可能没看见。可是看见了又能如何?是敌是友且先不论,怎么救?
“哥哥,她有孩子。”
寒川停了下来,他知道云裳善良,可是这个时候,就算救下那个孕妇,又能怎么照顾?带着一起逃亡?很显然带不动她。
云裳看着寒川:“要是我们不回去,是不是她就会死在那里?连那个没出世的孩子一起?”
寒川环顾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什么方向有人杀过来:“你想好。一旦孩子出世,啼哭声会引来追兵的。”
“如果他哭,我们就跑。”云裳想要救那个孕妇,哪怕只能救出来一个。
寒川伸手摸了摸云裳的脑袋,算是同意了。
等他们两个回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咽气了。她的手无力地垂在地上,安静地像是睡着了。在这样的荒山野林,无声无息地死掉一个人,没有人掩埋的话,就会被出没的野兽啃食。
寒川摸了一下脉搏,已经没有脉了,心口也没了跳动。“她死了?”
“那宝宝呢?”
寒川贴在她肚子上,听到隐隐一点心跳:“我试试。你要是害怕就别看。”
云裳见过断胳膊断腿的,就是没见过剖开肚子的。她犹豫了一下,转过身:“我把风。”
寒川拔出却寒剑,杀人的冷锋,锋利无比,轻轻一划,肚皮上渗出鲜红的血液,沿着长剑流淌。
千万别哭,云裳在心里默念,宝宝,为了大家的性命,求你千万别哭。
寒川割下那个女人的一块布料,擦干净血液,再划一剑,已经可以看到宝宝乌黑的,湿哒哒的头发了。很容易地拿出这个小家伙,他很乖,没有哭,没有嚎。
云裳抱着他,像是得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礼物。她出生在王府,据说那时整个云王府都在等她的到来。而怀里这个孩子,不知道他几斤几两,也不知道他父母叫什么,但是就是撞上了。
一晃三年,萌萌都可以拿着毛笔学写字了。现在看他跟在苏子寒身边,几乎不敢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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