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父王诓我,说,要我去云国当王爷,这府里留给二弟。我真信了。”阮澈看冰砚脸色不对,感觉玩笑开大了,“冰儿?冰儿?你不是在难过吧?我逗你的。”
冰砚捂着鼻子,眼睛都红了一圈了,他才说是逗着玩的。气的她一掌推过来,阮澈碗里的粥都快洒了。“王爷!”一声王爷,半嗔半怪。
阮澈赶紧把碗放下,将美人抱在怀里:“好了好了。不哭了。不生气了。乖。”
冰砚一双红红的眼睛望着他,也不知道他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又好气,又好笑。
云裳一个人吃完了晚饭,一个人散步,一个人去睡觉。时辰太早,睡也睡不着。
以前来阮王府,跟阮澈一起吃饭可热闹了,天南海北的事情都可以聊,叽叽喳喳个没停。现在他不是在忙公务,就是在陪王妃,就连一起吃晚饭的时间都没有。
都说女人成了亲,相夫教子,没空联系姐妹。怎么男的成了亲,也没朋友啊!
举目望月,广阔的天际,黯淡无光。仔细寻找,才见到几颗星子寥落。哎!四周的灯一盏一盏灭了,疏园的灯火,不知道此时可还亮着。
姻缘真的很奇妙,像阮澈跟冰砚,一见便是一生。而那位薛夫人,她应该是不喜欢苏子寒的吧,不然,怀孕了还跑出去,也不怕遇到危险。
一阵秋风从西向东吹过,云裳冷的打哆嗦。秋天如此短暂,再有数月,就要入冬了。
寂静的夜晚,适合想念。再也没有陆寒川抱她回房间,再也没有苏子寒的素白披风。她起身,关好门窗,自己一个人睡了。
不必起早议事,不必去跟兰泽学琴,不必担心疏园召见,不必去见各种场面上的人。云裳一下子闲了下来,有点发慌。她决定去书院转转,上次来参见婚宴,都没来得及去看一眼。
齐州书院,八国书院之首。学生人数最多,兼收他国学生最多,毕业学生推荐入仕也最多。除了贵族子弟比不上京城,样样都是第一。
就连云裳自己,也是在里面混了一个修满全部课业。说来,她毕业五年,对书院没有一星半点的贡献,真是惭愧。
为了防止像昨天一样,站在门口进不去的情况再次发生,阮澈专门派人送她过去,并且交代:“好好伺候公主,天黑之前,务必回府。”
云裳记得以前在这里念书,上课只要不迟到就好,课业借鉴寒川,跟阿澈的就好。他们两个承包了所有课业的第一,令人羡慕的不行。反正每门功课里都有几个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垫底,还有藐视老师直接交白卷的英豪。相比之下,在老师眼里,她是最乖的郡主。在她眼里,老师们个个儒雅大度。如此,混了两年,毕业时,也算是师徒尽欢。
书院的在教学区跟饭堂有一条长廊,张贴着历届优秀毕业学生,给新生们瞻仰风采。
云裳按照时间,找到五年前。阮澈现在是本国王爷,必定榜上有名。果不其然,连他的所有授课老师的名字都一一注明了。想必那些老师们上课之时,一定会吹嘘,当初你们的师兄上课时是怎样怎样的。
再找寒川,虽然成就不及,却也是优等中的优等。然而,她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她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怕路过的师弟师妹们认出来。匆匆瞥了一眼,所有课业都是优秀,只有骑术合格,不大好看。云国第一位公主,执掌云国十州。下面吹嘘的话,她已经看不下去了。总之,授课老师是跟阿澈一模一样。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却被身边的师弟注意到了。
“这位师妹,你是不是想学那位老师的课?”
云裳看了他一眼,二十出头,五官端正,就是一点不好。随便跟女孩子搭讪,起码要先自我介绍一下吧。现在书院的女学生很多吗?男生跟女生说话已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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