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算是占了个便宜,女儿身入后宫,不必在外跟大臣们一样跪着冰冷的石板。他们被宫女领着穿过一道一道宫门,才见到了皇后。
皇后较去年比又清瘦了些,见到他们过来有些激动:“景王,公主,你们总算来了。快,随本宫见陛下。”
云裳看她这样子,陛下怕是没几天活了。不过这种话,绝对不能说的,只要保持严肃就好了。入了寝殿,皇后也止步了。陛下之召见了苏子寒,云裳便在门口陪皇后候着。
皇后宫宴的时候安排冷月被苏子寒拒绝了,想着一定是因为云裳还没进王府,他是怕她不高兴才没答应。如今看他们一同入宫,也没瞧出来哪里好,哪里不好。她拿不准他们的关系,也只好试探着问:“公主近来可好?”
“劳皇后挂心,臣一切都好。”云裳心忧寝宫内的情况,无心与皇后攀谈,只负手张望着门里头。
云裳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陛下要真的病危了,应该是留自己儿子在跟前,册封太子什么的,好传位给自己孩子。召景王做什么?他们关系有那么好吗?真的那么好,景王还憋在王府里不出门?
皇后看她无心谈话,可是不问,又不放心,只好旁敲侧击:“听闻十九皇叔,一直住在云王府?”
“哦。景王殿下路过王府的时候,臣自然是要留一下的。怎么?不可以吗?”云裳为了避免皇后以为她不敬重她,一直低头回话,说话的声音也尽可能柔和一些。
皇后没想到云裳看着年轻,说话如此滴水不漏。想来,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都是些模棱两可的回话了。她当初可是小看了她,尴尬地笑了笑:“哪里!本宫巴不得皇叔跟公主能成眷属呢。”
云裳听出来了,她把她介绍给平王不成,又要介绍给景王了。之前都称呼他景王,如今就开始叫皇叔了。这亲戚关系,倒是处的近了些。只是这临时抱佛脚,也不知那位冰山领不领情啊!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苏子寒才出来。
若是别人,云裳还能从脸色喜忧上看出结果。眼前这个男子,就算天塌了,也不会动容,根本看不出什么。
“陛下如何了?”云裳上前一步,着急问道。
“陛下没什么大事,过几日就可以早朝了。公主不必担心,也请皇后安心。”苏子寒简单交代一下,这就要出宫去了。
皇后也没有挽留,云裳觉得奇怪。苏子寒又不是神医,怎么陛下的病着急成那个样子,他一来就好了呢?看来,不是没病装病,就是病的不行了。
永乐宫外,苏子寒对跪着的一群大臣们说:“陛下口谕:三日后恢复早朝。大家都散了吧。”
大臣们纷纷叩首:“臣等领旨。”才起身离去。
云裳看着他,什么时候把内监宣旨的活儿包揽了下来,看着还有模有样。再看苏子恒的脸色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招牌式的笑容。
云裳揣了一肚子的话,回了景王府,下人们将马车牵走,才问道:“陛下到底什么病?”
“你没看着,很好奇吧?”苏子寒解下披风,给她系上,陪她在府里走走。
云裳着急:“说嘛。”
他看着她,元宵节那晚,她在大街上也是这么活跃。如果,她可以一直这么活蹦乱跳的,就算不在自己身边,只要活得好好的,不要病,也不要死,那就够了。
“没病。”他说。
云裳心里的猜疑总算确定下来,没病就好。苏凌不死,天下不乱,云国太平!
她笑着说:“就知道故弄玄虚。我就说上次看见他还好好的,要是急症,也撑不下叫我们回京这几日。”
他看她那得意的样子,问道:“那你说说看,陛下为什么是没病?”
真病那是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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